夏恬熹怒气冲冲地从李芸雅家离开,一路横冲直撞,吓得路人纷纷避让。回到郡主府,一脚踹开房门,把屋内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花瓶、摆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贴身丫鬟翠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缩在角落里,直到夏恬熹砸累了瘫坐在地上,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递上帕子。
夏恬熹猛地夺过帕子,恶狠狠地说:“翠儿,去把那个叫李芸雅的女人给我抓来,我要让她知道招惹我的下场!”翠儿吓得脸色煞白,却不敢违抗,赶忙领命而去。
不多时,李芸雅就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郡主府。她吓得瑟瑟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郡主,民女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般对我?”
夏恬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芸雅,眼里满是狠厉,冷笑道:“你还装无辜?你明知昊暮雲在我郡主府,还敢和他勾勾搭搭,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说罢,夏恬熹一挥手,几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把李芸雅按在地上。
夏恬熹围着李芸雅踱步,像一只巡视领地的野兽,突然停下,一脚踢在李芸雅身上,怒吼道:“你不是柔弱吗?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从现在起,你给我在这太阳底下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李芸雅身上,她的额头很快布满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没一会儿,李芸雅就支撑不住,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夏恬熹见状,不但不同情,反而更生气,冲上去揪住李芸雅的头发,把她的头硬生生抬起来,吼道:“别给我装死,你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和我抢人?”
与此同时,昊暮雲得知李芸雅被抓,心急如焚地赶到郡主府。他刚跨进府门,就看到在太阳下受苦的李芸雅,心疼不已,朝着夏恬熹大声吼道:“夏恬熹,你太过分了!快把李芸雅放开!”
夏恬熹听到声音,转过头,眼神像淬了毒,死死盯着昊暮雲:“你还有脸来?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她抢我看中的人,我折磨她有什么错?”
昊暮雲冲过去想解开李芸雅身上的绳子,却被几个侍卫拦住。他愤怒地挣扎着,冲夏恬熹喊道:“你简直是个疯子!李芸雅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夏恬熹冷哼一声:“无辜?你还护着她!好,既然你心疼她,那你就陪她一起跪着!”说着,夏恬熹一挥手,侍卫们强行把昊暮雲按在李芸雅身边。
昊暮雲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却顾不上疼痛,扭头看向李芸雅,满眼关切:“李芸雅,你怎么样?都是我害了你。”李芸雅虚弱地摇摇头,泪水滑落:“昊公子,不怪你,是我连累了你。”
夏恬熹看着两人惺惺相惜的样子,妒火中烧,又生一计。她让人拿来一大盆水,“哗啦”一声泼在昊暮雲和李芸雅身上,怒吼道:“你们不是感情深吗?那就一起尝尝这透心凉的滋味!”
这时,郡主府的管家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大惊失色:“郡主,使不得啊!这要是传出去,郡主的名声可就毁了!”
夏恬熹正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去,冲着管家吼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再敢多嘴,连你一起罚!”
昊暮雲趁机对着周围的侍卫喊道:“你们都看到了,郡主草菅人命、滥用私刑,你们就任由她胡作非为吗?”有几个侍卫听了,面露犹豫之色。
夏恬熹见状,更加恼怒,指着那些侍卫骂道:“怎么,你们也想违抗本郡主?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扔进大牢!”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时,突然,丞相府千金彦婉棠不请自来。她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夏恬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还不顾身份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夏恬熹一听,又气又急,转身对着彦婉棠吼道:“彦婉棠,你少在这说风凉话!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彦婉棠却不紧不慢地走进来,打量着昊暮雲和李芸雅,阴阳怪气地说:“哟,这就是你赌约里的人吧?看来你这次赌约是输定了,连人都管不住,还谈什么调教?”
夏恬熹被这话戳中痛处,更加暴跳如雷,冲过去就要和彦婉棠理论,两人差点扭打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