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秋来立马往深处躲了躲。
雾姬夫人貌似随意地打量了下四周,跟侍女交代道:“最近身体惫懒,我去四周走走,就不用跟着了。”
侍女应声退下,秋来没敢跟得太近,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是基本要求,既然怀疑雾姬夫人不是个弱女子,还是小心为妙。
路越走越偏,最后停在了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地方,后山祠堂。
雾姬夫人手上拎着早就藏在一边的篮子,看上去像是放着些吃的,上前敲门,三短一长,而后两短两长,门应声而开,出现在门后的人让秋来紧紧捂住了嘴巴。
角宫内,秋来灌下去整整一壶茶,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宫尚角紧皱眉头,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你没看错?真的是宫唤羽?”
“我确定!虽说我与少主不算熟悉,但好歹逢年过节地碰到过那么多回,怎么会认错?”秋来撇了撇嘴,对宫尚角的怀疑有些不满。
给秋来嘴里塞了块糕点当安抚,宫尚角转头问宫远徵:“远徵,当时少主与老执刃下葬前应该都会由徵宫的人确认死因,难道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吗?”
宫远徵摇了摇头:“当时老执刃明显是中毒死亡,而少主。。。徵宫之人不得对执刃与少主不敬,便只是从表面断定了死因,没有深入查验。”
看着细细思索的兄弟俩,秋来叹了口气:“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前少主不知为何,与雾姬夫人合谋,假死下葬后由雾姬夫人救出,二者都不清白。只是,他都已经是少主了,想干什么都行,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复杂?”
宫尚角抬手摸了摸秋来的头,浅笑道:“小秋做的很好,宫唤羽肯定有所图谋,既然被我们发现了,便是敌在明我在暗,之后仔细盯着二人便是,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出了角宫,日头尚早,秋来看着身边愁眉不展的宫远徵,又见四下无人,直接拉住了他的手晃了晃:“阿远,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有尚角哥哥在,我们只要完成好他给的任务就是了,这些阴谋诡计,反正我是想不来了。”
感受着手心的温软,宫远徵反手与秋来十指紧扣,慢慢悠悠地走着:“宫唤羽那厮,少主之位就是从哥哥手上抢的,他死不死我不在意,就是担心他会突然冒出来咬我们一口,防人之心不可无。”
秋来觉得她家宫主说的非常有道理,羽宫的人脑子总是有些莫名其妙:“那我得好好练武,你也得多配点药给哥哥防身,毕竟嫂嫂应该快过门了,可不能这会儿出岔子!”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可是好气!
捏了捏秋来肉肉的小脸蛋,宫远徵语气中带了些哀怨:“哥哥危险,嫂嫂危险,那你就不怕我危险啊?”
秋来停下步伐,转身站到宫远徵对面,盯着少年的眼睛,笑的开怀:“阿远放心,我现在可厉害了!在我死之前,没人能伤害你!”
少女不会说谎,她的真挚总是动人,宫远徵低头试图藏起自己的笑意,可是好难,索性不再掩饰,看向秋来的眼睛亮晶晶的:“好!我武功可一般了,你可要与我寸步不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