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被轰开,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沐清歌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边骂:“你这混账,失了个忆连基本的尊重都丢了吗?我家阿姮心思龌龊?我还没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你。。。”
“师傅,别说了。”
紧跟在后的姜姮拉住了沐清歌的袖子,也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衣袂飘飘,恍若神仙妃子,脸上带着些许病容,那是个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在怀里呵护的身影。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姜姮眼眶微红,虽说是因为他失忆了,才不认得自己,但那些话还是让她很难过,看这样子,婚仪是举行不下去了,只得暂缓,再求解法。
不过话说出口了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既然苏宗主不愿,那姜姮也绝不是死缠烂打之辈,你我二人,从此以后,只有同门之谊,再无其他瓜葛。”
说完便转身离开,还一边思索着,他这样子不像是中药了,应当是咒术,这个她不擅长,得找曾易研究研究。
转念一想,灵泉已经被封印,无法为祸苍生,天下如此太平,他也没必要急着恢复记忆了。
小水他。。。是真的有些粘人了。。。让她偶尔缓缓也挺好!
房间内,苏易水痴痴地看着姜姮离开的方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长得好看,身条好看,连那冷冰冰说话的样子也好看,这样的女子才堪与自己相配嘛!被那盈盈美眸看了几眼,他就有些飘飘然。
不过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再无任何瓜葛?一别两宽?!
后知后觉地想起美人刚刚的话,苏易水仿佛石化了一般,僵硬地转过头去向羽臣寻求一个答案:“她就是。。。”
羽童露出假笑,替兄回话,带着点不为人知的幸灾乐祸。
“对,您曾!经!的未婚妻。”
此刻,天崩地裂,山川崩塌,一个春心萌动的中年少男轻轻碎掉了。
南院,姜姮对沐清歌说出的那三个字感到有些陌生:“洗魂符?”
沐清歌:“对,这种符咒能让人忘记最爱的人,仿佛将灵魂重新洗过一遍,由此得名。”
曾易坐在一旁喂小八,一只手虽不太方便,给小八剥剥瓜子问题倒是不大,闻言抬头:“怪不得他还记得师傅您啊,当年他刚到西山的时候是有些桀骜不驯,看谁都不顺眼,怎么现在这么暴躁?”
可怜的三个师侄,那被掀翻的样子他看着都疼,还好他离得远,不然这会儿也有他一份儿。
曾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种术法其实本质上也没改变什么,忘记了就忘记了,再经历一遍不就好了,我相信,就算苏师弟现在看谁都想揍一顿,还是会沉浮在小师姐的魅力之下的。”
姜姮收起绣架,觑了口无遮拦的某人一眼:“净混说,我们修仙者讲究逆天而行,顺心而为,小水能想起来固然是好,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平安就好,我更担心给他下咒那个人,能在师傅眼皮底下暗算小水,要么功法特异,要么修为高出化神境。”
若真有比师傅还厉害的人躲在暗中窥视着他们,肯定藏着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