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只剩下林夏一个人。
笔记本电脑的荧光映在她疲惫的脸上，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继续修改剧本。程砚白天提出的意见很犀利，她不得不连夜修改。
突然，门被推开。
林夏抬头，看见程砚倚在门框上。他换了件白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会议室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
"这么晚还在改？"他走进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
林夏下意识合上笔记本："马上就好。"
程砚在她对面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熬夜。"
林夏一怔。他还记得。
"人总是会变的。"她低头整理文件，避开他的视线。
程砚突然倾身向前，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林夏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雪松的香气，让她心跳加速。
"是吗？"他的声音低沉，"那为什么你还在用茉莉味的护手霜？"
林夏猛地抬头，正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她感觉呼吸都要停滞了。
程砚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背："这个味道，我一直记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她想抽回手，却被程砚握得更紧。
"程砚..."她低声唤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程砚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眼神愈发深邃。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温度灼人。
就在这时，程砚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起身走到窗边接电话。
林夏听见他低声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转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疏离："早点休息，明天见。"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夏感觉心里空了一块。
她重新打开笔记本，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程砚刚才的眼神，分明还带着当年的温度，可他的态度却让她捉摸不透。
林夏叹了口气，关掉电脑。她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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