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久了,江朝朝也似乎是脾气没那么好了。
一开始想着,反正就也待个不知道或者几个月两个学期左右。
可能碍于有些人不太敢说江朝朝,因为追求她的人确实多,不敢明着说,对温以凡就不一样了。
明着叫“温花瓶”
“江朝朝同学,麻烦你站起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数学老师的声音响起,让江朝朝回神,她抬眸看向黑板上老师正在讲解的题。
正当她准备回答“不知道”的时候,后面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A”。
“A”
……
俩人被罚站在教室的走廊站着。
江朝朝只觉得有些搞笑,人生中,她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
江朝朝侧目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了个头的桑延,不由得被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桑延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怎么?人生第一次被罚站?”桑延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调侃。
少女沉默,才缓慢的点了一下头。这些月的时间,桑延也是大概猜出来了几分少女的家里情况。
江朝朝叹气,看向枝头挂着的已经开始泛黄的枫叶,“确实,本小姐还是第一次被罚。”
相处了这么久,江朝朝大概也了解到了桑延是个怎样的人——轻微毒舌、冷淡、傲娇,偶尔还会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柔。
桑延垂眸望着少女,眼中意味不明,抿唇,思考了一下,才开口:“你数学很不好吗?”
“你怎么知道?”
桑延嗤之以鼻,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刚刚那么基础的数学题都没回答上来,还用说吗?”
“……”江朝朝实在是被气笑了,“说得好像你数学多么好似的。”
看着少女的模样,桑延的唇角微不可察的一扬。
“就还好吧,勉强满分。”
“wk,凡尔赛。”
说着,江朝朝就想给桑延来一拳,瞪着他:“能不能少凡尔赛。”
桑延眼中噙满笑意,俯身靠近江朝朝。看着桑延放大的脸,江朝朝微微往后一仰,他勾起嘴角,轻声说道:“这是实力。”
“……”
少女实在是可爱极了,张牙舞爪的。
下课铃响起,江朝朝看了桑延一眼,“走,进教室。”
一回到教室,江朝朝就和苏浩安一样,直接趴桌子。苏浩安都怀疑,是不是他们四个待久了,某些方面都有些多多少少相似。
整整一个学期,来高一十七班的人洛泽不绝,不是找桑延就是找江朝朝和温以凡。
江朝朝的“南芜一中校花”之名从军训晚会之后就传开了,甚至夸张到别的学校的学生假期都会来学校门口转一圈,希望能偶遇到她。
而江朝朝和温以凡的关系也在学期内越来越好,两人形影不离,几乎成了校园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不得不说,两个美女凑一起,完爆南芜一中。
桑延很多次放学都会拉着江朝朝一起走,虽然学校离她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他依然觉得很好。
他只知道,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只是突然有一天,温以凡的父亲去世了。
江朝朝安慰了温以凡好久,甚至翘课带她去散心。当她们回来时,两人被老师抓了个正着,于是就有了再次的“罚站”。
未来的温以凡永远都记得,自己父亲去世时,少女脸上的错愕和震惊,再到后面的心疼。江朝朝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坚定和温暖,跟她说:“别怕,还有我。”
那一刻,温以凡只觉得,江朝朝仿佛是白月光的化身,站在她面前,散发着柔和而坚定的光芒。
温以凡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最脆弱的时刻,遇到这样一个人。
不仅仅是在温以凡父亲去世的那件事上,江朝朝的坚定和勇敢一直都在。在学校里,温以凡因为出众的外貌,常常被人误解,甚至有人在背后骂她是“花瓶”。
那些恶意的言语,曾经让温以凡感到难过。然而,每当这种时候,江朝朝总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她辩护,甚至直接怼了回去。
有一次,几个同学在教室里小声议论温以凡,说她只是靠脸蛋混日子,没有真才实学。
江朝朝刚好路过,听到这些话,她立刻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那些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冽。她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嘴不会说话,就不要长身上。”
那些同学被江朝朝的气势吓了一跳,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她一直记得那个瞬间,当自己在人群中无助地拉住她的手时,江朝朝回过头,目光与她对视,那双眼睛里满是温柔。
她轻轻握住温以凡的手,语气轻柔却无比坚定:“我们永远不受这种气。”
那一刻,温以凡的心中仿佛被一股暖流贯穿,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知道,自己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一个会永远站在她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