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因果

卓府偏厅

分宾主落座之后，小猴子忽然变哑巴了，对着青竹努努嘴。

刚才差点把事情搞砸，朱厌觉得他现在可以失声一会儿，所以就拜托你了青竹。

某只鬼满脸黑线。

她家树宝是不想和人接触，小猴子是刚才出了丑这会不敢说话，两个大妖最后就这么默契的把任务交到了她的身上。

不愧是三万多年的好朋友，坑鬼的时候同步得很。

“卓大人不必担忧，我们今日来是为了偿还一段因果”

卓家主皱眉：“因果之说从何而来，卓某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二位”

青竹也是简单粗暴，指尖出现一枚泛着金光的槐树叶子。

“卓大人一观便知”

随即将树叶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还是小槐树现场教学，某只鬼现学现卖的结果。

青竹这操作，有礼貌但不多。

原谅她这个社恐，之前就是个底层打工人，根本没接触过这些情况。

你问说她之后在修真界？那就更离谱了，一整个山头就她一个人。辈分还大的离谱，门派的掌门是他师侄，对她只有供着的份。

那会简直是她这种间歇性I人的梦中情地。

说回卓家主，他看着面前两个让人一言难尽的大妖，一个拿出叶子后就开始走神，另一个则是满脸期待的盯着他。

他知道妖族单纯，但不知道极恶之妖也这么单纯。

接住这枚槐树叶之后，卓家主眼前的场景就变了模样，身侧已经没有了两位大妖的身影，自己深处一片荒芜之地，看起来不像是人间，更像是大荒。

这时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冰夷呀，你已经……”

卓家主惊觉转身，才发现身后的礁石之上两个男子对面而坐，他们好似看不到自己一样，还在继续对话。

“应龙，你忍受断角挖骨之痛铸成此剑……”

他这才注意到，这个灰蓝色长发的男子手中握着的正是他们卓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云光剑。

再加上他们两个对彼此的称呼，不难得出结论，面前的这两位分别是他们卓家的先祖大妖冰夷和那个传说中被冰夷斩杀于剑下的恶妖应龙。

原来他们是至交好友，而应龙之死也并非如传闻中说的那般。

看着应龙最后握着剑身自戕而亡，冰夷使用流云引度剥离了好友的一小片神识。

卓家主还沉浸在那绚丽的剑招之中，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黝黑的山洞中，大片的日光通过石缝渗入进来。石壁上镶嵌的玉石耀耀生辉，葱葱郁郁的藤蔓缠绕着依附于山壁之间，上面点缀着大量人间常见的装饰物。

中央石台之上端坐一人，就是刚才给予他树叶的大妖离仑，他的面前也坐着一人，看装扮应该就是极恶之妖朱厌。

只见朱厌手拿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仰着头观察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应龙的力量有这么强吗？”

槐鬼离仑的目光也集中在珠子上：“……在他献祭几身之后获得的功德足够让他成神”

面前的画面戛然而止。

骤然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卓家主双手扶着桌子大口的喘着气。

青竹牌离仑优雅的拿起桌子上摆放的茶具，给他到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