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
南胥月神色不变，对上谢雪臣的视线后微微一笑：“你看零零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随后他目光幽幽地看向天空。
“沐七想要入局，想要带混沌珠离开这个世界，他就必然会来找你。”
天命书虽然不再掌管天命，可真当命轨发生变化时，他还是会有所感知。
“你我皆知，天命书、混沌珠，执掌因果与时空，天道的执行者也不敢随意修改既定的过去。”
否则堕神昭明又怎么会选择重走一次万年旧路。
“但是他可以。”
不同于那个冷漠无情的天命神君，如此平和的南胥月让谢雪臣忽然觉得，从一开始他是不是就认错了人。
“那你是南胥月，还是天命？”
“是南胥月，也是天命。”
零零捧着她做好的小雪人，来到了南胥月的面前。
“公子，你看，好看吗？”
小雪人大大的身子小小的脑袋，插着两根树枝做胳膊，很是憨态可掬。
南胥月替零零挥掉了身上的积雪，接过这个小雪人：“这该不会是我吧？”
零零嘿嘿一笑，“是有点不像，我再去做一个！”
说完，不等他回复，零零又跑到树下蹲着搓雪球去了。
即便谢雪臣的目光全程都没有移开过零零，她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南胥月将雪人放在石桌上，还特意让它面向了谢雪臣的方向。
谢雪臣对他这种幼稚的炫耀有些无语，“你不必如此这般，零零是零零，不是我的铃儿，我还是分得清的。”
南胥月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有说过什么吗？”
你是没有说，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谢雪臣不想和他争执这些，就问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之前在蕴秀山庄，你故意对我提起桑岐和混沌珠，是想做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谢雪臣又继续问到：“你这一次还跟何羡我有接触？”
不论轮回多少次，谢雪臣依旧是那个心怀天下的谢雪臣。
南胥月没有先回答这些问题，只是轻轻地问到：“我说的，你还信？”
毕竟当初害死暮悬铃的是他。
是他对谢雪臣动了杀心，是他改了万仙阵的阵法。
机关算计，三门皆死，可最后死的却是他唯一想活的人。
谢雪臣很肯定的说：“我信。”
要说原因也很简单。
“何羡我的目标是混沌珠，你不会让他得逞的；仙盟的这颗混沌珠，高凤栩做的惟妙惟肖，你也知道拥雪城不用轻易挪用，完全不用故意引我去发现它的异常。”
“不愧是你”
对于他的这个回答，南胥月丝毫不惊讶，点了点头后说起了何羡我的事情。
“你可知，何羡我利用混沌珠打开天梯，为的就是万年前的一个真相。”
万年这个时间点太过敏感，同样拥有昭明记忆的谢雪臣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
“是……昭明弑神？他是万年前的人？”
南胥月嗯了一声，“万年前那批本该被献祭的童男童女，他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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