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 年 11 月的某个阴沉下午,上海这座繁华都市的上空好似被一张无边无际的黑色巨幕严密地覆盖着,阳光完全被遮蔽在外,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之中,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复兴社特务处的审讯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那股浓烈的气息仿佛从九幽地狱中钻出,带着无尽的恶意在房间里肆意游走。
墙壁上的血迹斑驳陆离,像是无声诉说着这里发生过的惨绝人寰之事。一阵阵鞭笞声清脆而凌厉,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沉默,每一声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划破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受刑者早已奄奄一息,他原本矫健的身躯此刻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生命之火随时可能熄灭。然而,在精神意志的支撑下,他始终紧咬牙关,守卫着心中那份对党的忠诚。
可肉体的极限终究是有限的,当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时,他终于还是屈服了,吐露了**秘密接头的地点——南京路上的四喜饭店。
只要在这家饭店对面窗台上摆放一盆兰草,次日下午三点到六点之间,带着玫瑰花前来的人便是接头之人。
(摆兰草的意思是这条线已经暴露。)
陈默群得知消息后,迅速安排手下前去布控。
作为每个月工资一大半花在吃这方面的乔时鸢不幸成了这个倒霉蛋。
在新元书店工作三个月的乔时鸢换了一份工作,在申华报社当编辑兼翻译员。至于新华书店里翻译外国书籍的工作则成了她的兼职。
这天,在家休息的乔时鸢将手中翻译好的书籍检查一遍后,去了新元书店。
在书店跟老板阿木交谈几句后,看了下手表。发现接近饭点,不由得想到了前不久偶然发现的一家饭店,口味不错。但离新元书店比较远。
纠结三秒后,乔时鸢果断的叫了一辆黄包车:“师傅,去南京路的四喜饭店。”
“好嘞!”
……
四喜饭店周围,到处是伪装的特务,他们密切注视着饭店。
就在众人等不急时,一辆黄包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米白色大衣的女子而她的头上恰巧戴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绒花发簪,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在昏暗的街头格外显眼。
在这家热闹非凡的饭店里,乔时鸢静静地坐在桌前,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服务员将美味佳肴端上桌来。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时刻,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周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微微侧头,目光扫过饭店周边,只见有几个身形鬼祟、行迹可疑的男人一直在附近来回游荡。他们的眼神不时地向饭店内窥视,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目标。
乔时鸢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的行为着实有些古怪,但转念一想,也许只是一些街头巷尾常见的地痞流氓罢了。于是,她并没有太过在意,继续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饭菜。
而此时,隐藏在暗处的陈默群则紧紧盯着饭店中的一举一动。经过一番观察和分析,他已经确信眼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女子——乔时鸢,正是此次行动要抓捕的其中一名重要接头人。按照原计划,他需要等到所有相关人员都到齐之后再动手,以便能够一举将他们全部拿下。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只有乔时鸢独自一人出现在饭店里。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即将过去,陈默群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暗疑惑:难道其他人察觉到了危险?还是说这次的情报有误?
乔时鸢心满意足地享用完美食后,起身走到前台付账结账。当她踏出饭店大门,抬头望向天空时,发现此刻天色尚早,于是决定趁着这美好的时光四处溜达溜达,帮助消化刚刚吃下的美食。
乔时鸢沿着街道缓缓前行,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然而,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在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猎手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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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群站在四喜饭店门口,目送乔时鸢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手枪。此时出手,固然能将她控制住,但极可能打草惊蛇,破坏整个行动。权衡再三,他最终选择暗中派人跟踪,继续深挖这个神秘女子背后的秘密。
黄包车在离家不远的街道上停下,乔时鸢快步走在小巷中,心中却隐隐不安。今天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每走几步,她就忍不住回头张望。那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如影随形,让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直到推开门走进熟悉的家门,听到门闩落下的声音,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她自嘲地摇了摇头,轻声笑道:"大概是我太多心了吧。"
与此同时,特务处站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听完手下详细的汇报后,陈默群缓缓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乔时鸢今天的行踪看似平常——从书店到点心铺,再到服装店,最后坐黄包车回家。然而,正是这份刻意营造的“普通”,让他更加确信其中必有蹊跷。
桌上那份档案在他手中翻动,纸张沙沙作响。五个月前回国、先后在咖啡馆和书店工作、现为报社编辑、与美国使馆人员交好……尤其是她已故叔叔乔万三的离奇车祸。这些信息看似零散,但在陈默群眼中却逐渐拼凑出一个危险的轮廓。
"巧合?"他低声冷笑,目光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以她与美国使馆的关系,贸然行动绝非明智之举。但直觉告诉他,今晚在四喜饭店的相遇绝非偶然。这个女人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大的秘密等待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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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时鸢在新元书店工作没有多久换了一份工作,但新元书店的翻译工作变成了兼职。
威尔逊是乔时鸢在咖啡厅里当服务员时认识的(其中有乔时鸢的刻意为之),所以乔时鸢在打人后只是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