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再次去见王志的陈默群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阿木生前曾去过霞飞路的康可尔咖啡馆,那里很有可能是**的接头点。
“立即派人暗中监视。” 陈默群沉声道,“我要知道进出那里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
——复兴社特务处————
搜查乔时鸢住所的特务风风火火地归来,带回了几样物品:一本装帧精美的彩色相册,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以及几叠翻译过的文稿,宛如神秘的密码。
当陈默群翻开那本相册时,他的眼神仿佛被磁石吸引一般,陡然凝重起来。在这个黑白照片如潮水般泛滥的年代,这些色彩鲜艳的照片恰似万绿丛中一点红,显得格外刺眼,每一页都仿佛是乔时鸢不一般身份背景的无声诉说。
林楠笙恰好在此时敲门而入,手中正拿着一份关于乔时鸢的详细资料。陈默群逐页翻阅着,与他此前所查并无二致。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如惊雷般响起,陈默群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陈默群的心房:美国大使馆那边打来电话,要求 24 小时内释放乔时鸢。
良久,陈默群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放下电话,脚步沉重地去往了审讯室。
————
审讯室里,昏黄的灯光摇曳着,乔时鸢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身体微微颤抖。隔壁传来的鞭笞声与凄厉的惨叫,如刀刃般划过她的耳膜。每一声都像是敲响在她心头,让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
这一刻,乔时鸢终于从虚幻中惊醒,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冷酷无情的本质。
当陈默群走进房间时,那张带着威严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我是复兴社特务处的站长,陈默群。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乔时鸢沉默良久,最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我不跟骗子说话,换个人。"说罢,她又将头深深埋下,仿佛要借此躲避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门被推开又关上的声音接连响起。不一会儿,一个年轻貌美的男人走了进来,在她面前坐下,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夹。
"你好,乔小姐,我是林楠笙。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林楠笙的声音温和许多:"今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我们看到你去了新元书店,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乔时鸢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轻声说道:"昨天晚上刚翻译完一份书稿,下午正好有空,就送过去了。"
……
另一旁,陈默群正在监听着这场对话。
耳麦里传来乔时鸢不可置信的声音,“阿木叔他不可能会是**!他怎么可能会加入这个邪教!”
(此时女主说的话不代表作者三观也不代表女主三观,纯属剧情需要。望理解,谢谢。)
“邪教?”听闻此话的林楠笙很是诧异,问道,“为什么会乔小姐认为**是邪教?”
“我听说的,这个**是什么共产共妻的,这不是邪教是什么?”
说到此处乔时鸢神色认真。
…………
对话还在继续,不管在问什么,乔时鸢都没有隐瞒。
不过在说到在新元书店工作那三个月的时候,乔时鸢并没有说出阿木曾让她送书给在申江大学图书馆工作的纪中原的事。
问完话后,林楠笙拿着审问记录交给了陈默群。
对话内容很详细,乔时鸢的话看起来毫无破绽,但邪教二字还是让他产生了怀疑。
陈默群决定自己还是要亲自审问一遍。
片刻之后,陈默群带着一脸惊恐的乔时鸢走进了隔壁房间。房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只见一个人被紧紧地绑在巨大的十字架上,他浑身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脚下的地面。而在他的面前,则摆放着一盆熊熊燃烧、冒着诡异红光的炭火,那灼热的温度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烤焦。
乔时鸢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时,陈默群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骤然响起:“知道他是谁吗?”
乔时鸢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眼神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陈默群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他曾在我们破获的一处**联络站路过,乔时鸢,两次!你两次都出现在**联络点,还是在我们实施抓捕的时候!你不要跟我说这是巧合!如果你在不老实交代的话,他就是你的下场!”
乔时鸢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愤怒:“我跟本不知道什么联络站,还有你说的什么两次!你这是在污蔑!”
陈默群猛地捏住乔时鸢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嘴硬,你是真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刑吗?”说着便示意手下拿起一旁烧得通红的烙铁。
闻言乔时鸢怒视着陈默群:“你这是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今天也只是去送翻译好的书稿!”
说完,乔时鸢情绪激动地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