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姬发看着那肉饼，心脏止不住的疼痛，只是如今他们也没有时间悲伤了，虽说杀了殷寿，但西岐也岌岌可危

他心里满溢着担忧，姜文焕此刻究竟过得怎样呢？这疑问如同乱麻，在心头纠缠，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遥远的冀州，那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合，而苏全孝的身影也在脑海深处渐渐浮现，西岐是否也会成为下一个冀州?当时他真的该杀了苏妲己，如果杀了苏妲己，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殷寿真是因为狐妖才会做出那些事情吗？是狐妖引诱了他还是他本身？

【朝歌城】

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这本应热闹非凡却如今死寂的朝歌城中显得格外突兀，闻太师回朝，可那往昔迎接的喧嚣场景不再，此刻竟未见一人前来相迎，一路入了王宫，只见宫中也是一片死寂

殷寿“太师”

在妲己的搀扶下，殷寿缓缓现身，他身上那尚未痊愈的伤痕仿佛在诉说着不久前的劫难，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闻仲身上时，那双本应虚弱的眼睛里却瞬间闪过一道精光，算计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而妲己此时的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宛如一具失去生机的躯壳，不错，真正的苏妲己早已魂归轩辕坟，而在这副皮囊下是狐妖

闻仲看着殷寿，四大伯侯和姜王后都死了，他不信殷寿真的无辜

听到闻仲想要走，苏妲己眼神一冷，似要起身发怒，却被殷寿拉住，让她附耳过来，妲己的脸色好转

妲己“看来殷商气数已尽”

妲己说这话的时候，闻仲陷入了犹豫，而邓婵玉却已经出声

邓婵玉“末将邓婵玉请为大王讨伐反贼”

殷寿的目光终于落在邓婵玉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虽然闻仲依旧没有半点反应，但好歹出现了愿意带领大军踏破西岐之人，这抹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在殷寿心中悄然燃起

昨夜姜文焕仓皇逃回东鲁，殷寿心中虽燃着欲除姜文焕而后快的怒火，但此刻，都促使他必须优先解决姬发这个更大的威胁，西方旅都跟姬发逃回西岐，真是一群乱臣贼子

妲己眸中满是关切地凝视着殷寿，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伤口时，那眼中的光芒仿佛瞬间黯淡了几分，忧虑如同细丝般悄然蔓延开来

夜色如墨，沉沉地压在朝歌宫殿的黑瓦之上，妲己静静地守在殷寿的榻前，殿内烛火摇曳，她耳畔传来殷寿若有若无的梦呓之声，带着几分迷茫与脆弱，妲己的目光温柔而又复杂，她轻轻施法让自己缓缓没入了殷寿的梦境之中，而梦境里，一片混乱

少年殷寿“父王救我!”

火焰在殷寿的衣服上燃烧着，而他的父亲护着他的哥哥连一眼都没有看他一般，年少的殷寿声嘶力竭地向远走的父亲哀求着，他的声音因恐惧与绝望而颤抖，每说一个字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熊熊烈焰映照着他稚嫩却倔强的脸庞，汗水与泪水混杂在一起，在火光中闪烁，妲己站在一旁，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飞奔而去

妲己“殷寿”

哪怕这只是殷寿的梦魇，她也想救下殷寿，现实中，殷寿也是猛然惊醒，而妲己从后面抱住了他

妲己“他们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殷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起伏间满是压抑不住的情绪，弃子!那么他就让他们死，妲己只是抱着他，不断安慰，殷寿突然注意到了妲己身上有血，眼神一暗，是谁伤了她吗?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