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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的碎块(爱丽丝篇)

艾米丽达因提瓦特

爱丽丝·德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如此可怕的景象。

阿洛涅兹站在牢房中央,她的尾巴——曾经柔软蓬松的美丽尾巴,现在变成了一条带刺的铁锁。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寒光,每一节锁链都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最可怕的是,那条铁尾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在空中缓缓摆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阿洛涅兹..."爱丽丝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颤抖。

阿洛涅兹缓缓转过头,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原本灵动的猫耳现在紧贴着头皮,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她的爪子不自觉地伸出,在地面上抓出深深的痕迹。

"血..."阿洛涅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我要血..."

爱丽丝的心揪紧了。她注意到阿洛涅兹的手臂上布满了新的针孔,显然在她被带走的这段时间里,又经历了可怕的"治疗"。

"看着我,"爱丽丝慢慢向前移动,"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爱丽丝,你的朋友。"

阿洛涅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随即又被饥渴取代。她的铁尾猛地甩向爱丽丝,带起一阵劲风。

爱丽丝勉强躲开,铁尾擦过她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阿洛涅兹!醒醒!你不是野兽!"

但阿洛涅兹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铁尾再次甩向爱丽丝。这次爱丽丝没能完全躲开,铁尾缠住了她的脚踝。

尖锐的倒刺刺入机械关节,爱丽丝感觉到系统发出警告。她用力挣扎,但铁尾越缠越紧。

"阿洛涅兹!"爱丽丝大喊,"你还记得雪山吗?记得月光下的奔跑吗?"

阿洛涅兹的动作顿了一下,耳朵微微抖动。爱丽丝抓住这个机会,用力踢开铁尾,翻身躲到角落。

她的视觉系统快速扫描着周围的环境。牢房里除了她们,只有一张金属床和一个水槽。没有武器,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阿洛涅兹再次扑来,她的爪子闪着寒光。爱丽丝勉强躲开,但肩膀还是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润滑液和机械零件从伤口处渗出,散发出淡淡的金属味。

这个味道似乎刺激了阿洛涅兹。她的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獠牙从嘴唇间露出来。"血...我要血..."

爱丽丝背靠着墙,快速思考着对策。她知道,以阿洛涅兹现在的状态,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但她不能放弃,必须想办法唤醒阿洛涅兹的理智。

"还记得吗?"爱丽丝轻声说,同时慢慢移动着位置,"你告诉过我,在雪山上,每到满月之夜,你们都会举行仪式。你会和族人们一起,在月光下跳舞..."

阿洛涅兹的动作顿了一下,耳朵微微抖动。

"你说过,那是你最快乐的时光。"爱丽丝继续说,"你说过,想要带我去看雪山的日出..."

阿洛涅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随即又被疯狂取代。她发出一声尖啸,铁尾再次甩向爱丽丝。

这次爱丽丝没能完全躲开。铁尾缠住了她的腰,尖锐的倒刺刺入她的机体。爱丽丝能感觉到阿洛涅兹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闻到那股混合着血腥和化学药剂的气味。

"阿洛涅兹..."爱丽丝艰难地说,"我知道你能听到我。你是我的朋友,不是野兽..."

一滴眼泪从阿洛涅兹的眼中滑落,落在爱丽丝的脸上。她的爪子微微松动,但很快又收紧。

爱丽丝感觉到铁尾的力道在减弱,她抓住这个机会,猛地挣脱出来。她的腰部留下了深深的伤痕,润滑液不断渗出,但她顾不上这些。

"阿洛涅兹,醒醒!"爱丽丝大喊,"你还记得你给我取的名字吗?阿洛涅兹,黎明之光!你不是野兽!"

阿洛涅兹的眼神再次闪烁,她的耳朵微微竖起,尾巴的摆动也变得缓慢。爱丽丝看到希望,继续喊道:"你还记得雪山的日出吗?你说过,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突然,阿洛涅兹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她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铁尾疯狂地甩动,在墙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好痛..."阿洛涅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的头...好痛..."

爱丽丝知道,这是阿洛涅兹在和自己体内的本能抗争。她必须帮助她。

"坚持住,"爱丽丝慢慢靠近,"我在这里。我们一起对抗它。"

阿洛涅兹的爪子深深抓入地面,她的身体因为痛苦而蜷缩成一团。"爱丽丝...帮我..."

爱丽丝终于靠近了阿洛涅兹,她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我在这里,"她轻声说,"我们一起。"

突然,阿洛涅兹的眼睛再次变得血红。她的铁尾猛地甩出,将爱丽丝击飞。爱丽丝重重地撞在墙上,感觉到自己的系统发出严重警告。

"不..."阿洛涅兹的声音里带着痛苦和疯狂,"走开...我会伤害你..."

爱丽丝艰难地爬起来,她的视觉系统开始闪烁,但她仍然坚持着。"不,我不会离开你。"

阿洛涅兹再次扑来,这次爱丽丝没有躲闪。她张开双臂,任由阿洛涅兹的爪子刺入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爱丽丝轻声说,尽管疼痛让她的声音颤抖,"你是阿洛涅兹,不是野兽。"

阿洛涅兹的身体剧烈颤抖,她的眼睛在红色和蓝色之间不断变换。铁尾无力地垂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爱...爱丽丝..."阿洛涅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好害怕..."

"我知道,"爱丽丝轻轻抱住她,"我在这里。我们一起。"

阿洛涅兹的身体渐渐停止颤抖,她的眼睛终于恢复了琥珀色。铁尾无力地垂在地上,不再有威胁。

"对不起..."阿洛涅兹轻声说,眼泪不断滑落。

爱丽丝轻轻拍着她的背,"没关系。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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