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敖光的三兄妹忌惮应龙在敖光身后撑腰,又掉传枪头,愿意和敖光一起治理海域
东海深渊的暗流裹挟着血腥翻涌,敖光银甲里金色的龙血顺着龙尾鳞片的缝隙蜿蜒滴落,在漆黑海水中晕开诡艳的花。
他背靠残破的珊瑚礁喘息,龙牙刀插在身侧震颤不休,刀身上缠绕的妖兽触须仍在抽搐着
龟丞相的传讯珠刚浮起虚影,敖光便抬手将其捏碎。他颈间银链坠着的逆鳞微微发烫——那是应龙之前亲手系上的,此刻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
黏腻触手破开水幕的刹那,染血的指尖抚过逆鳞粗糙的纹路时,他轻笑出声「阿应……」
结界被劈开时,应龙的龙尾正卷着漩涡扫来。妖兽被重重拍在岩壁上,蛛网裂痕瞬间爬满礁石。她鲛绡软甲下的腰身已显圆润,发间玉簪却仍端端正正插着,唯有散落的几缕银发泄露了匆忙赶来的痕迹。
她对敖光说道
「你莫不是以为老身有孕,就上不了战场了吧?」
她嘴上讥讽,眼角垂落的莹光却正好滴进敖光渗血的伤口。
孕肚因着剧烈动作轻颤,被她用掌心悄悄托住下缘,另一只手指尖泄出的治愈灵力如温泉般渗入他撕裂的鳞甲。
敖光突然伸手勾住她束腰的玉带,鼻尖抵上微隆的小腹,温热的吐息惹得应龙耳尖泛起薄红:「小龙蛋今日可有闹腾?莫不是馋了珊瑚蜜露?」
他染血的指尖轻点她肚脐下方鼓起的弧度,「方才那记扫尾漂亮得很,蛋崽都兴奋得打滚了。」
应龙龙尾一卷将他甩到身后,尾尖却诚实地缠住他腰身,稳住身形。
三头赤鱬裹着毒雾扑来时,她反手甩出的冰锤因孕肚阻碍慢了半拍。敖光突然从背后环住她,龙牙刀精准贯穿赤鱬命门:"「阿应的冰锤迟了呢!」
"「闭嘴」!她炸毛般甩开他。
敖光闷笑着掏出琉璃瓶,千年血珊瑚凝成的浆液在瓶中晃荡:「蛋崽作证,爹爹是来猎蜜露的。」
他指尖抹去应龙颊边沾染上毒液,突然低头咬住她龙角,「你紧张我的样子,比朝阳映海还灼眼。」
寝殿的夜明珠蒙着鲛绡,柔光漫过玉榻上纠缠的银白发丝。
应龙斜倚在缠枝珊瑚枕间,轻纱寝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下未愈的咬痕。敖光单膝跪在榻边,白玉药杵将血珊瑚碾成细粉,药香混着他袖间清冽的气息萦绕在暖雾里。
「东海之主给人当药童的场面若传出去...」
她话音未落,脚踝突然被温热包裹。敖光含住她微肿的脚趾,龙涎裹着灵力渗入激得她尾尖拍碎案上琉璃盏。
「正好叫那些提亲的蛟族死心。」他抬头时唇上水光潋滟,指尖抚过她小腿肚的淤青,「蛋崽近日长得急,阿应夜里抽筋怎不唤我?」
他掌心突然贴上她后腰,「这里又偷用雷劫之力了?」
应龙踹他的力道软了三分:「管好你的四海...」
龙尾扫落的蜜露溅在他鼻尖,见他伸舌舔舐,突然揪住他耳朵,「再动手动脚,明日就让你去守归墟裂缝。」
敖光突然将脸埋进她孕肚,银发扫过她膝头:「蛋崽你评评理,娘亲凶起来像不像龙卷风里的旋涡?」
肚皮右侧鼓起小包,顶得应龙轻哼。他趁机塞了个软枕在她腰后:「蛋崽说想听《四海安澜曲》,爹爹唱得好便帮我们劝娘亲。」
寝殿忽然漾起清越的哼唱。应龙别过头,龙角却泛起聆听术法的微光。当敖光把"雷霆为聘"唱成绵软小调时,她终于忍无可屈指弹他额头「第三个音调错了半阶!」
「那阿应教教我。」敖光就势歪进她怀里,指尖绕着垂落的银发,他呼吸扫过她锁骨下的逆鳞,感觉怀中身躯渐渐柔软。孕肚随着旋律起伏,某个小鼓包追着他游走的指尖,在纱衣下划出涟漪。
珠帘外突然传来玄龟的叩击声。
应龙龙尾一卷将敖光掀到榻角,扯过鲛绡被盖住孕肚:「说。」
「北冥妖兽劫了龙蛋的月华晶石...」
玄龟抬头看见龙王衣襟大敞地窝在应龙枕边,手里还捏着咬了一半的蜜饯,顿时僵成石雕。
敖光懒洋洋支起身,蜜饯核精准吐入三丈外的玉盂:「这种小事...」
「备甲。」应龙撑着孕肚起身,寝衣滑落露出脊背狰狞的旧疤。(应龙斩蚩尤杀夸父,身上有伤疤在所难免)敖光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温热的安胎玉佩滑进她肚兜里「我去取就回,顺便猎星星,阿姐给蛋崽唱安魂曲可好?」
「你当我是琉璃盏么?」她反手掐他腰间软肉,却被握住手腕按在孕肚上。掌心下传来有力的胎动,敖光忽然咬住她耳垂:「蛋崽说,想看爹爹给娘亲编星星链子。」
西侧的炼药房蒸腾着七彩雾气,敖光站在千年寒玉炉前,他左手控着三昧真火,右手将星辰砂撒入翻滚的金色药液,
「还差半刻钟。」龟丞相举着青铜漏刻提醒,却被龙蛋撞翻了星盘。那鎏金纹的圆球正用蛋壳蹭着冰魄草玩,突然被敖光用灵力绳索捆住:「再捣乱就把你封回灵海。」
龙蛋立刻幻化出应龙蹙眉的虚影,蛋壳温度骤降结出霜花。敖光无奈地弹了下蛋壳,从怀中掏出颗夜明珠哄它:「乖,等阿娘喝完药让你玩潮生琴。」
炉内药液终于凝成琥珀色,他小心地将药汁注入鲛人泪制成的器皿。指尖突然被灼出焦痕,却仍稳稳托着药盏走向寝殿。廊下巡逻的虾兵纷纷侧目———应龙上神后颈还留着昨日龙王烙下的咬痕
应龙正倚在云母屏风前翻阅古籍,见敖光进来,她故意将书卷遮住半张脸:「今日又是什么苦东西?」
「西海进贡的月见藤,混了昆仑雪水和...」敖光突然顿住,将药盏往身后藏了藏。龙蛋却从梁上跳下,蛋壳上映出他凌晨攀爬绝壁采药的画面。
应龙指尖轻叩案几:「还有你三滴心头血,当我闻不出?」她突然掀开敖光外袍,腰间缠着的药布正渗着金色血珠,
「取月见藤需要穿过罡风带,你倒是能耐。」
敖光趁机将温好的药喂到她唇边:「海医说这对母体有帮助,我还加了蜜渍雪莲瓣。」他拇指抹去她嘴角药渍。
龙蛋的孕育生长需要吸食大量灵力,敖光心疼极应龙孕期不易,龙蛋蹦蹦跳跳不满地撞他膝盖,蛋壳上浮现应龙昨夜腹痛时他彻夜揉按的画面。
龙蛋第叁次撞翻琴案时,敖光终于布下禁制结界。他正握着应龙的手教她弹潮生琴,孕肚随着音律泛起涟漪:「这里要勾三弦...」
龙蛋突然从应龙袖中钻出,蛋壳在琴弦上跳跃。不成调的杂音惊散殿外鱼群,却奏出了敖光哄蛋崽时哼的安眠曲。应龙轻笑出声,腹中灵海随之震荡:「倒是比你爹有天分。」
敖光耳尖泛红地捏住龙蛋:「昨日毁我婚书,今日扰琴课。」他指尖凝出戒尺虚影,蛋壳立刻显出应龙孕吐时他手足无措的模样。
海水忽然剧烈翻涌,龟丞相捧着裂开的测灵盘冲进来:「龙蛋灵力暴动!」应龙腹部骤然收缩,敖光立即割破掌心将血涂在蛋壳裂缝处:「乖,父王在这里。」
龙蛋却挣脱束缚滚到琴弦上,纹路暴涨成赤金色。随着裂帛般的琴音,蛋壳迸发的金光中竟浮现出婚宴场景——应龙凤冠霞帔坐在喜床上,盖头下却是敖光少年时的面容。
「这是...」
敖光怔愣间被应龙拧住耳朵:「你教它的幻术?」
龙蛋趁机撞开药柜,安神丹洒了满地。
裂痕龙蛋上蔓延时,应龙正被敖光握着手心不甘情不愿地补婚书
敖光说「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户口…」
应龙撇嘴「你一个东海龙王,你孩子有没有户口还不是你说算?」
龙蛋突然从笔架上滚落,蛋壳碎片迸溅中伸出只覆盖金鳞的小爪子
"提前半月..."敖光用衣袖护住应龙头脸,任由小龙崽咬住他淌血的手指。
婴孩啼哭伴着龙吟震碎琉璃瓦,龟丞相的记事本被海浪掀飞:"癸亥年七月初七,未时三刻..."
应龙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看着小龙崽尾巴缠住敖光手腕,额间正抵着他心口未愈的伤。敖光却颤抖着摸她平坦的小腹:"可还疼?"
小龙崽突然吐出个泡泡,里面裹着枚被熔化的龙鳞戒。敖光慌忙去抓,戒圈却自动套上应龙无名指,敖光轻笑「儿子连戒指都准备好了,你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