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的巨剑插进冻土，黄昏圣辉把积雪蒸成酸雨。"战神不需要哭哭啼啼的娘们！"他的铠甲上爬满蛛网纹路，黄昏圣徽被灾祸之城的黑焰侵蚀成暗紫色。剑锋扫过之处，蒸汽教会的机械卫兵融化成铁水，齿轮主教怒吼着将《机械法典》插入控制台，却引发更剧烈的爆炸。
费利佩的十八面骰子在空中爆成金属雨，概率风暴把两名绝望魔女卷到伦纳德剑下。"接着！"他甩出改装过的蒸汽手雷，表盘上的罗塞尔中文警告"此面向敌"正在发红，"这玩意可比占卜准多了！"
手雷在魔女群中炸开，齿轮与血肉齐飞。某条断腿正好落在苏筱脚边，脚踝处的纹身让她瞳孔骤缩——那是母亲在冷冻舱实验日志上的签名。星之胎的触须趁机缠住她的腰，婴儿面孔在黏液下浮现："妈妈...看看我..."
"但我知道什么是家人。"苏筱抓住母亲的手术刀，冰晶刀刃映出九百个平凡面容。瘸腿老杰克在码头喂猫的画面突然闪回，他的机械义肢里藏着克莱恩当年给的护身符。
老尼尔的虚影突然浮现，将沾着咖啡渍的婚礼请柬投入火种。火焰中浮现出克莱恩熬夜补报告的画面，值夜者办公室的煤油灯"啪"地炸成星砂。戴莉的安魂曲穿透云层，查尼斯门深处伸出七十二条青铜锁链，将雪伦夫人拽向门缝。
"你们根本不懂母亲的伟大！"雪伦夫人的蛛腿在冻土上犁出深沟，产道里喷出的星之虫在空中组成亵渎的产褥之舞。阿蒙的分身坐在冰棺上抛接怀表："猜猜看，是你的记忆先烧光，还是这坨星屎先破壳？"
苏筱的灰烬长裙突然逆卷，将星之胎的触须反裹成茧。九百个名字在虚空燃烧，每个名字都延伸出银丝缠绕敌人。卖报少年艾文的脸突然浮现在某个魔女胸口，苏筱的蝎尾毫不犹豫地刺入——那魔女竟露出与艾文母亲相同的泪痣。
"你每杀一个敌人，就会忘记一个名字。"帕列斯在伦纳德脑中警告。诗人劈开挡路的冰棺，看到里面冻着戴莉的残破口红："老头，这算哪门子代价？"
黄铜灯阵突然过载，罗塞尔的投影在火中扭曲："警告！火种纯度不足！"苏筱的脊椎结晶开始崩解，灾祸之城的灰烬从裂口喷涌。母亲的手术刀突然鸣响，记忆如潮水涌来：
五岁那年，母亲用星髓刻刀在冷冻舱刻下封印阵，自己的子宫却被魔女教派植入原初魔女的污染源。她临终前对阿兹克说："让小星星...有选择的权利..."
阿兹克的青铜鸟俯冲而下，喙尖衔着拜朗帝国的星砂："现在是你选择的时候了。"死亡执政官脚下踩着七十二具自己的尸体，每具尸体都捧着不同的结局：有的苏筱成为新神，有的化作封印物，唯有一具怀抱婴儿，脸上带着母亲的微笑。
星之胎突然发出刺耳的啼哭，超新星GN-z11的光辉在其表面凝结成亵渎符文。亚当的羽毛笔在空想日记上书写："样本G-07污染度突破52%，开始■■■■共鸣。"贝尔纳黛的星舰轮廓在云层后若隐若现，甲板上的《格罗塞尔游记》书页正在重组文明指令。
苏筱的灰烬触须突然分裂，一半缠住星之胎，另一半刺入自己的心脏。记忆如岩浆喷发：成为值夜者那天的宣誓词，洛络塔教她跳的第四纪葬仪舞步，还有伦纳德在铸铁厂顶楼说的那句"活着回来"。
"我选择..."她的声带被灰烬侵蚀，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火星，"...所有母亲没能走完的路！"
黄铜灯阵轰然爆裂，火种顺着伽马射线暴射向星空。罗塞尔的中文狂笑在冻土回荡："给老子烧！烧出个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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