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羽宫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宫子羽和宫紫商两人相对而坐,面前的矮桌上摆放着一瓶百草翠。
宫子羽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叩击,发出沉闷的声响,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我们之中也没人精通药理,药房现在更是铁板一块,全是宫远徵的人,该怎么查验百草翠的问题?”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眼神中满是困扰。宫紫商闻言,伸手捏起一颗百草翠,放在鼻下轻轻一嗅,眉头微蹙,眼神专注。
随后,她又从袖中掏出自己平日里用的百草翠,两颗并排放着,仔细比对。宫子羽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动作,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之光,待她看完,见她皱眉摇头,忙迫不及待地开口:
“你可看出什么了?”
宫子羽倾身向前,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宫紫商。
宫紫商叹了口气,把百草翠放回桌上,无奈地摊开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会锻造,哪里懂这些,什么都没看出来……”
话语中满是挫败,她撇了撇嘴,靠向椅背,眼神有些放空,显然也为这棘手的难题感到头疼。
宫子羽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整个人都泄了气,沮丧地垂下头。金繁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犹豫了好久,嘴唇动了动,还是出声了:
“我有一个朋友,精通药理,而且和徵宫没有关系,可以相信,不过你们要保证不打听他的消息。”
宫子羽和宫紫商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猛地转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宫子羽瞪大了眼睛,连沮丧都顾不上了,脱口而出: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有了朋友?”那语气,三分惊讶,七分委屈,活像个被瞒着的小孩子,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探究。
宫紫商则直白得多:“男的女的?”
金繁翻了个白眼,满脸无奈:“我也不是一出生就是你的侍卫,还不能有个朋友了?而且都说了让你们别打听了,再问你们自己找人去!”
他双手抱胸,别过头去,一副不想再搭理他们的模样,可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他的些许窘迫。
宫子羽和宫紫商相视一眼,见金繁似是真的不愿多说,便默契地不再追问,可心底却都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位“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金繁转头匆匆离去联系他的朋友,宫子羽和宫紫商没事干,话题自然而然地又转到了云雀身上。
宫子羽重新靠回椅背,:“这宫尚角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在如此敏感的时候,贸然请人来宫门,也不知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宫尚角行事向来高深莫测,咱们这些小人物,哪能琢磨透他的心思。”
宫紫商附和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双臂随意地交叠在胸前,眼神中透着几分认命。
恰在此时,云为衫端着茶盘悄然走进。她身姿轻盈,步伐沉稳,一袭素衣,面容沉静如水,仿佛这羽宫之中的纷扰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