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又围绕着各种琐事闲聊了好一阵子,不知不觉间,这场小聚到了散场的时候。
只见上官浅迈着轻盈的步伐,率先离开了。她观宫紫商的表情,已经心中有数了,因为她的追问,现在大家都对她很警惕,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还不如回去找找其他突破口。
而上官浅前脚刚走,云雀与云为衫后脚便紧跟着宫紫商赶往了商宫。
一进入商宫,宫紫商便神色紧张地立刻关上房门,而后急切地拉着云雀与云为衫,来到屋内的圆桌旁坐下。她的神色格外凝重,缓缓开口说道:
“今日上官浅对三域试炼的事儿追问个不停,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你们也清楚,这三域试炼可关乎宫子羽的成败啊,容不得半点闪失,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云为衫微微皱起秀眉,她轻轻点头,应和道:“她平日里本就机敏过人,聪慧异常。今日这般执着地追问,只怕是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宫紫商一听,懊恼不已,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脸上满是自责之色,懊悔地说道:
“都怪我,都怪我啊!今日真不该这么冒失说出口的,差点就惹出大祸来了。我当时怎么就没管住自己这张嘴呢,就不该提三域试炼的事,这下可好,被她揪住不放了。你们说,她是不是已经猜到些什么关键的东西了?”
云为衫见状,赶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宫紫商的手背,声音轻柔且带着安抚之意:
“这也不怪你,谁能提前料到她会这么敏锐呢。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让上官浅彻底断了对这事儿的念想。咱们得赶紧商量商量,想想办法才行。”
云雀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轻声说道:“上官浅向来心思缜密,行事谨慎,想要打消她心中的疑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绝不能再让她找到任何可以趁机而入的机会。”
宫紫商听了,不禁愁眉苦脸地重重叹口气,抱怨道:
“说起来确实容易,可真要做起来,那可就难了呀。我现在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到上官浅那充满探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真让人头疼得不行。”
云雀见状立即安慰她:“紫商姐姐别怕,大不了我们不见上官浅也就是了,单凭一句话,她再聪明也猜不到全部的。”
宫紫商无可奈何:“也只能如此了。”
角宫之中,茶香袅袅,宫尚角与宫远徵相对而坐,悠然品茗。二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透着几分世家公子的温润风范,一时间,满室静谧安然。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角宫的下人在门外轻声禀告:“宫主,上官姑娘出来了,大小姐带着云为衫姑娘……”
话尚未说完,只听“吱呀”一声,宫远徵已然霍然起身,匆匆开门,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那急切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廊道尽头。
直至宫远徵走得远了,下人的后半句话才弱弱地飘入屋内:“……还有云雀姑娘一起走了。”
少顷,屋内传出宫尚角低沉且沉稳的声音:“可提及何时归来?”
“未曾说起。”下人垂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