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还有其他人去过后山?"
"回禀宫主,雾姬夫人前往时后山祠堂并无人出入。且夫人离去后,我等在祠堂内未发现任何暗号痕迹。"
难道雾姬并非前往祠堂联络他人?宫尚角眼底泛起疑云,沉吟片刻后挥手示意继续监视。
"她倒是格外谨慎,莫不是察觉咱们的动作了?"宫远徵拧着眉,烦躁地来回踱步。
“不着急,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宫尚角倒是格外淡定。
“哼,无锋的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老执刃对她也不薄了,让她一个丫鬟的身份坐上执刃夫人的位置,她还不知足!”
宫尚角听了他的话感到好笑,突然发现门口有人偷听,运起内力掷出茶盏,茶盏裹挟着内力破窗而出,如离弦之箭直射门外——同时人也窜了出去。宫远徵反应也不满,立马跟上。
茶盏裹辖着内力飞速前进,威力不下于暗器,瞬间冲破门扉砸到上官浅胸口上,立刻就把上官浅撞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茶盏碎片飞溅,上官浅被震得连退三步,素色襦裙溅满冷茶。好消息是茶水不烫,坏消息是这么一来上官浅看着更狼狈了。
上官浅没有想到,她已经足够小心了,还是被发现了。她那里知道,宫尚角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他本就勤勉,又有出云重莲这等奇药辅佐,等闲之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上官浅捂着胸口踉跄跪倒,碎瓷划破掌心渗出鲜血,却在抬眸时换上泫然欲泣的神情:"浅浅...只是来请公子用膳,为何下此重手?可是妾身哪里做错了?"
宫尚角和宫远徵一出来,就看到了这幅场面,宫尚角神色平静,像是早有准备。宫远徵倒是撇了撇嘴,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安分。
"装什么糊涂!"宫远徵冷笑上前,"你也在角宫待了这么久了,角宫书房岂容你随意窥探?传膳自有婢女司职,何时轮到你操心?"
上官浅垂眸掩住眼底暗涌,楚楚可怜地望向宫尚角:"我们即将成婚,我以为...早已不是外人。是浅浅僭越了。"
原以为宫尚角怎么也会客气几句,谁知他一点情面都不讲。上官浅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这当然是她的错觉,角宫下人的规矩还是很好的,不过宫远徵幸灾乐祸的很明显,不会让人误会。
"既知僭越,便该记住教训。"宫尚角负手而立,眼底无波无澜,"来人,送上宫姑娘回房。即日起未经传唤,不得踏入前殿半步。"
上官浅指尖攥紧裙角,只觉面颊发烫。她强撑着起身时,瞥见宫远徵嘴角得逞的弧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口气,总有一日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哥,就这么放过她了?她分明在说谎!"宫远徵急得直跺脚,生怕兄长被上官浅那个坏女人蒙骗。
宫尚角抬手按住他肩头,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紧绷的肌肉:"慌什么?"
他望着上官浅在廊角消失的残影,眼底泛起冷光,"角宫的墨池该清了——有些东西在泥里泡太久,会长出不该有的根须。"
看哥哥胸有成竹的样子,宫远徵也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