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远徵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忍不住偷偷流眼泪的时候,静谧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正沉浸在自怨自艾情绪中的宫远徵,下意识地寻声看去,就瞧见一只手悄然推开了窗子。
在这徵宫之中,竟有人如此大胆撬他的窗户,他正满心疑惑想着究竟是何人时,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出现在眼前——是云雀。
宫远徵被云雀的突然出现震惊得一下子呆滞住,连脸上的眼泪都忘了去擦。而云雀,在看到宫远徵眼眶泛红、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的那一刻,整个人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傲娇的宫远徵,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你怎么哭了?”云雀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关切,仿佛怕声音稍大就会惊扰到此刻脆弱的宫远徵。
宫远徵这才如梦初醒,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心中一阵慌乱。他赶忙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把脸上的眼泪迅速擦干,同时嘴巴还不饶人地嘴硬道:
“你看错了,我才没哭,你不是不进来吗?”那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故作的强硬,试图掩饰自己刚刚的脆弱,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心虚。
云雀看着宫远徵那故作强硬的背影,心中既觉得有些好笑,又满是心疼。她轻轻翻进窗户,走到宫远徵身后,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声音依旧轻柔:
“我知道你没哭,刚刚那是沙子进眼睛了,对吧?”她故意顺着宫远徵的话往下说,想缓解这有些紧绷的气氛。
宫远徵身子微微一僵,他没想到云雀不仅没拆穿他,还顺着他的话调侃。他微微侧头,却又不敢直视云雀的眼睛,小声嘟囔着:“谁……谁沙子进眼睛了,你别胡说。”
可即便嘴上还在硬撑,却也没有挣脱云雀拉着他衣袖的手,反而不自觉地微微靠向云雀,像是在寻求某种安慰。
云雀绕到宫远徵身前,抬头看着他,目光温柔而真挚,她的眼神仿佛一汪清泉,能洗净他心中所有的委屈。“远徵最好了,那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说着,她的手轻轻搭在宫远徵的手臂上,微微摇晃着,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宫远徵微微别过头,冷哼一声:“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我能不生气吗?”说到后面,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他的嘴唇微微嘟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云雀忍不住笑了笑,她踮起脚尖,另一只手轻轻抚平宫远徵微皱的眉头,手指从他的眉间轻轻滑过,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我和他真没什么,你在我心里,和别人不一样的。”
毕竟一个是故交一个是床伴,肯定不一样啊,她在心里默默想着。
宫远徵抬眸,目光与云雀交汇,眼中还带着一丝怀疑:“真的?你没骗我?”
云雀重重地点点头,认真地说:“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想了想,这段时间我不应该躲着你,我在这里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