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月无争仿佛突然之间对宫门产生了强烈的责任心。他频繁地穿梭于宫门各处,尤其是徵宫,简直成了他的常驻地,三天两头便过来视察指导,那架势,就好似他才是这徵宫真正的宫主。
每次来,他不仅对制药的流程、药材的选用等细节问题问得极为详尽,还会大张旗鼓地找云雀,与她探讨各种改进的建议,旁若无人的样子,仿佛整个徵宫只有云雀能与他交流,完全将宫远徵这个正牌宫主当成了透明人。
不得不说,月无争确实是有真才实学,言之有物。无论是在医术水平上,还是在管理方面,他给出的方案都显得条理清晰、切实可行,比宫远徵平日里的做法像样多了。
这让宫远徵心里别提多郁闷了,看着月无争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风光”,而云雀又时不时对月无争的建议露出赞赏的神情,他只觉得如鲠在喉,满心的憋屈无处发泄。
终于,宫远徵再也忍不住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气鼓鼓地跑去宫尚角那里告状。
宫远徵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到宫尚角的住处,连门都没顾得上敲,便径直闯了进去。宫尚角正在桌前专心研究着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并没有让他吓到,一抬头便看到宫远徵满脸怒容地站在那儿。
“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宫远徵几步跨到宫尚角面前,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倒起苦水来。“那个月无争,最近也太过分了!天天往徵宫跑,搞得好像他才是徵宫之主似的,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宫远徵越说越气,仿佛月无争就站在眼前。
宫尚角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东西,耐心地听着宫远徵的抱怨。“他不仅对徵宫的事儿指手画脚,还总找云雀,当着我的面就和云雀讨论个没完,好像我不存在一样!”宫远徵想起那些场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宫尚角听了,轻轻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走到宫远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远徵,月无争此举确实有些不妥,但你也别太着急。他突然对徵宫制药这么上心,说不定另有目的。”宫尚角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另有目的?他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想在云雀面前显摆,想要引起云雀的注意吗?”宫远徵气呼呼地说道。
宫尚角有些诧异,云雀怎么会和月长老扯上关系,他们应该没有交集才对啊。不过看到宫远徵吃醋的样子,结合自己的心思,宫尚角又明白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能加倍努力了,总不能兄弟两个输给一个外人,如果是远徵即便他不甘心,还可以勉强自己接受,外人可不行。看样子自己不能再被动了,再拖下去自己不就成了最后一个了,这些男人又争又抢的,他要是不作为,云雀要不了多久估计就把他的表白忘的一干二净了。
宫尚角思索片刻后,说道:“你也别光盯着他和云雀,多把心思放在徵宫的事务上,提升自己的能力,让他无可挑剔。这样一来,他即便再有什么想法,也无机可乘。”他虽然有些私心,但也确实为了宫远徵好,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对上无锋,远徵也该独当一面了。
宫远徵听了宫尚角的话,眉头微微松开,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哥,就这么便宜他了?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和云雀亲近,我怎么能忍?”
宫尚角微微一笑,安慰道:“你若不忍,冲动行事,反而可能让云雀觉得你不够大气。你且沉住气,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你自己稳住,凭着我们和云雀的感情,月无争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宫远徵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宫尚角的话有几分道理。他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哥,你说得对!我不能让他小瞧了我。我这就回去好好整顿徵宫,看他还能得意多久!”说完,宫远徵站起身,匆匆向宫尚角告辞,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心中暗自思忖:到底如何让云雀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