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暴雨如银鞭般抽打着窗棂,雷声裹挟着压抑的气息,在天际翻滚。
宫远徵与云雀置身于昏暗的一隅,不同于屋外的湿冷,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被什么东西点燃,变得浓稠而暧昧。
宫远徵的拇指不经意间撩起云雀腰间的衣料,那轻轻的摩挲,似有若无,如同羽毛拂过心尖,惹得云雀一阵酥麻,本能地想要挣扎,可在他的攻势下,这份挣扎却渐渐没了力气。
他的吻,如春日里缠绵的雨丝,从下颌一路蜿蜒至锁骨。云雀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发出一声轻若游丝的嘤咛。
这细微的声响,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放出了宫远徵心中的猛兽,他的吻变得愈发浓烈,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肩头,留下浅浅的印记,似在无声宣告着独属于他的占有。
黑暗中,云雀的双手不知何时缠上了宫远徵的脖颈,手指无意识地穿梭在他散落的长发间。
宫远徵趁机加深这个吻,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两人紧紧相贴,他剧烈的心跳与云雀慌乱的节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渐渐交织成同一曲旋律。
“云雀,我是谁?”
宫远徵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滚烫的吐息喷洒在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的拇指在她腰间轻柔地画着圈,另一只手探入她发间,抽出那支精致的发簪。
霎时间,如云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散落在她肩头,为这暧昧的氛围又添了几分旖旎。
“你是,远徵,远徵哥哥……”
云雀眼神朦胧,呢喃着,话音未落,又被他狠狠封住了唇。宫远徵带着炽热的占有欲,肆意掠夺着云雀的每一寸气息。
那滚烫的唇,沿着脖颈一路往下,停留在锁骨凹陷处,似要将自己的痕迹永远烙在她身上。云雀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宫远徵的手掌继续游走,所到之处,如星火燎原,让云雀浑身泛起颤栗,眼眶也被这炽热烧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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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过你机会的……”
宫远徵抬起头,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愫。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滚烫的额头相贴。
“云雀,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突然窗外响起一声惊雷,惊雷炸响的刹那,宫远徵猛然睁眼。冷汗浸透的里衣黏在背脊,胸腔仍在剧烈起伏,方才梦境里云雀破碎的呜咽声还萦绕在耳畔。他颤抖着摸向枕边,却只触到冰凉的床榻。
窗外雨幕如帘,闪电撕开夜幕的瞬间,他望见铜镜里自己发红的眼眶。指腹无意识摩挲过唇瓣,仿佛还残留着云雀的体香。
床边倾倒的茶盏积着冷透的残茶,在青砖上蜿蜒成扭曲的纹路,恰似他紊乱的心绪。
喉结艰难滚动,他猛地扯松领口。梦里残留的灼热感仍在血管里奔涌。雷声渐远,檐角滴落的水珠敲打着青石板。
宫远徵别开脸,不愿再看镜中狼狈模样,手背狠狠搭在眼前,倚着床头发出一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