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我身体不好,不让我出门。”
云雀听着小女孩的话,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心中疑云更甚。她为怜儿把过脉,从脉象来看,怜儿的身体并无大碍,根本不像是体弱多病需要被限制出门的情况。
这不禁让云雀思索,到底是怜儿在撒谎,还是背后另有隐情呢?
云雀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
“怜儿呀,姐姐之前给你把过脉,觉得你的身体挺健康的呢。是不是爹爹担心外面有坏人,才这么说呀?”
小女孩眼神微微闪烁,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爹爹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云雀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继续试探道:“那怜儿,你自己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小女孩摇了摇头,声音更小了:“我没有不舒服,但是爹爹总说我不能吹风,不能跑跳,不然会生病。”
云雀心中愈发笃定此事必有蹊跷,却依旧保持着耐心,笑着说道:
“怜儿,那爹爹有没有带你找大夫瞧过呀,看看为什么不能吹风跑跳呢?”
小女孩眼神有些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嗫嚅道:
“爹爹说不用找大夫,他说他知道怎么照顾我,能让我好起来。”
云雀心中一动,难道据点管事懂医术?可若真能照顾好小女孩,为何要说她身体不好限制其行动?
云雀没有就此放弃探寻,她思索片刻后,又笑着对小女孩说:
“怜儿,有没有听到爹爹和娘亲说起过什么计划?”
小女孩咬着嘴唇,说道:“姐姐,我好像听爹爹和娘亲说过,等我再长大一些,就送我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学本事,可我不想离开他们……”说罢,她的眼眶又微微泛红。
云雀心中一动,追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说去哪里学本事呀?是去宫门里面学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知道,姐姐,我当时只顾着不想离开爹爹娘亲,没听清他们说的地方。”
云雀轻声安慰着小女孩,心里却暗自琢磨,送小女孩去学本事的地方会是哪里呢?难道和无锋有关?
“怜儿,你再仔细想想,爹爹娘亲说送你去学本事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过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呀?比如说,是学武功,还是学别的什么?”
小女孩抽噎了一下,努力回忆着,过了一会儿说道:
“姐姐,我好像听爹爹说,去了那里能变得很厉害,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重要的人。但我真的记不太清了。”
云雀心中一震,变得很厉害,能保护重要的人?这听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学艺。难道是无锋在暗中培养势力,而据点管事打算把小女孩送去那里?她继续追问:
“怜儿,那爹爹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送你去呀?”
小女孩摇了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有说,姐姐,我不想去,我想和爹爹娘亲在一起。”
云雀看着小女孩可怜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但理智告诉她不能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队伍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领队的侍卫来到云雀身边,说道:
“云雀姑娘,前面两条路,一条路近些,但地势复杂;另一条路远些,不过相对平坦安全,您看咱们走哪条?”
云雀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说道:
“为了稳妥起见,咱们还是走平坦安全的那条路吧。”
侍卫恭敬领命,旋即转身安排队伍前行。马蹄哒哒,队伍沿平坦道路稳步迈进。云雀专注驭马,留意四周,不再分心。
依偎在云雀怀中的怜儿,趁云雀专心赶路,悄然抬头,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朝云雀侧脸飞速瞥了一眼,快得云雀毫无察觉。随即,又迅速低头,安静蜷缩在云雀怀里。
须臾,怜儿嘴巴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让人看不透:
“姐姐,你会猜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