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余生唯一的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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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曙光·生死博弈】**
桐山医院急诊科走廊的日光灯在凌晨五点亮起，肖砚的后背抵着冰凉的金属储物柜，手中那张皱巴巴的病历单几乎被捏碎。三个月前的爆炸现场画面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白术被气浪掀翻时仍死死护住怀中的孩子，鲜血从他右颊狰狞的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她颤抖的指尖。
那次意外 让白术颅脑重伤、面部撕裂，一度被判定“可能无法再执刀”。但此刻，手术室内，肖砚站在主刀位，身旁是戴着口罩、仅露出一双沉静眼眸的白术——他坚持要参与这台高风险颅脑手术，用行动证明自己仍是那个“精密如仪器”的外科医生。
手术室内，无影灯在白术银白的发丝上投下冷光。他戴着浅蓝色无菌手套的左手正稳稳夹着棉球消毒术野，右手却在器械盘上方不易察觉地轻颤。肖砚将超声刀递过去时，指尖故意划过他手腕内侧跳动的脉搏：“白医生，现在换人还来得及。”
“肖医生什么时候学会用激将法了？”白术抬眼，那道从眉骨斜劈至下颌的疤痕在强光下宛如淬火的剑锋。他忽然倾身凑近，呼吸在彼此的防护面罩上晕开薄雾，“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复出吗？两年前的今天，你第一次说我‘傲慢得令人发指’。”
手术刀划开头皮的瞬间，监护仪陡然发出刺耳鸣叫。“血压70/40！”器械护士的声音绷成一条直线。肖砚的镊子已探入硬膜下血肿区，却听见身侧传来白术沉静的指令：“开放两条静脉通道，准备自体血回输。”他的右手突然稳如磐石，止血钳精准夹住破裂的窦汇，暗红血液在透明吸引管里翻涌成漩涡。
当最后一根缝合线打结时，八小时后，患者生命体征平稳。白术摘下口罩，右颊的疤痕蜿蜒至下颌，却掩不住他眼底的光：“我说过，手术台上，我不会有意外。”
晨曦正穿透手术室的气密窗。白术摘下被汗水浸透的手术帽，新生的短发贴着疤痕野蛮生长。他对着玻璃反光扯了扯嘴角：“看来毁容也有好处——现在全医院都靠这道疤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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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瑞士雪山的承诺·雪落无声】**
院长办公室的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碎片，肖砚看着白术用缠着纱布的左手捏住辞职信一角。爆炸时被钢筋贯穿的伤口还未拆线，血渍在信封边缘晕开细小梅花。 肖砚的辞职信被白术截在了院长办公室。
“你要逃回瑞士，是因为怕我这张脸配不上你？”他攥着信纸，语气戏谑，掌心却沁出冷汗。苏黎世大学医学院的聘书，很诱人吧？”白术的声音裹着冰碴，指尖却摩挲着信封右下角的水渍——那是昨夜肖砚在ICU外偷偷哭过的证据。他忽然轻笑，“听说瑞士的雪能埋人，肖医生要不要试试把我埋在你家后院？”
肖砚沉默着打开手机——屏幕上是她偷拍的白术沉睡的照片。
肖砚夺过信封时，一枚银戒从口袋滑落。古董婚戒，内圈刻着“L’éternité”（永恒）。白术弯腰去捡，旧伤让他单膝重重磕在地上。“两年前你戴着它离开战地医院时，我以为永恒的意思是永别。”他仰头时，窗外飘进初雪落在睫毛上，“现在我知道了，永恒是你每次头也不回地走，却总会为我转身。”
阿尔卑斯山的寒风卷着雪粒扑进肖家老宅时，白术正将三个月来的复查CT铺满橡木长桌。“海马体体积恢复12%，前额叶代谢速率超常人9%。”他指着自己右脸的疤痕，“下周在洛桑做皮瓣移植，肖伯父若不信，可以亲自当我的二助。”
壁炉里的松木噼啪炸响，肖父将肖砚母亲留下的戒指盒推过去：“她葬礼那天，小砚把这枚戒指埋进废墟。你从瓦砾堆里扒出它时，我就该明白……”老人突然用德语低叹，“这孩子把自己活成了急诊科的心电图，直到遇见你，才敢有平稳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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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科的新生·暗涌】**
郑雅洁的婚纱缀满急诊科护士们连夜折的千纸鹤。她将捧花砸向徐一然胸口时，ICU的报警铃骤然响起。“白医生！三床室颤！”实习生带着哭腔的喊声穿过走廊。
肖砚冲进病房时，白术已经扯开礼服领口跪在病床上。除颤仪电极板在他胸前的旧伤上压出红印，“200焦耳准备！”他嘶吼的瞬间，婚纱裙摆扫过心电监护屏，随着电流冲击，原本平直的线条突然跳起暴烈的山峰。
“这就是你抢婚的方式？”肖砚在更衣室堵住正在换洗手衣的白术。他反手将她抵在储物柜上，消毒水与雪松香水在逼仄空间里厮杀。“肖医生不如先解释，为什么我的每件衬衫口袋都藏着你的能量胶？”湿热呼吸掠过她颈侧疤痕，“还是说，你早就准备好要当我永远的‘应急预案’？”
值班室的月光在肖砚无名指上流淌时，白术忽然咬住她的指尖：“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全麻修复疤痕吗？”他牵引她的手抚过凹凸不平的伤口，“每次换药都疼得想撞墙，但只要想到这是替你受的，就觉得这是上帝给我最完美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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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人间与朝暮·心跳如歌】**
婚礼现场的导诊台铺满无菌单充当桌布，唐画哭着把葡萄糖输液管编成头纱。当白术握着肖砚的手切开九层急诊纱布蛋糕时，陈传书老人颤巍巍举起心率监测仪：“丫头，这小子刚才心跳飚到140，绝对是房颤前兆！”
《卡农》钢琴曲突然被120警笛撕裂。白术将戒指套进肖砚沾着奶油的指尖，白大褂下摆擦过她鱼尾裙的碎钻。“新婚快乐，肖医生。”他笑着吞下她唇上的甜腻，“以及，抢救成功。”
救护车后门关上的刹那，肖砚摸到白术口袋里两张泛黄的机票——那是三年前因埃博拉疫情取消的瑞士航班登机牌。夕阳透过车窗在他疤痕上流淌着蜜色光泽，对讲机里传来陆平安的吼声：“两个疯子！蜜月期间禁止远程会诊！”
白术按下通话键：“放心，我们只是去取当年埋在雪山下的一样东西。”他望向肖砚无名指上闪烁的银光，那里镌刻着他们心照不宣的誓言——
**急诊科医生的爱情，从来都是与死神抢来的朝朝暮暮。
白术吻上肖砚时，晨光正穿透玻璃幕墙——像极了当年他偷偷为她披上外套的那个清晨。
“我们会吵一辈子架。”肖砚抚过他疤痕。“关于治疗方案？”“不，关于谁去幼儿园接孩子。”白术笑着摸出两张机票：“蜜月去瑞士，给你父母看看‘修复成功’的女婿。”
远处，救护车鸣笛划破朝阳。二人相视一笑，白大褂如战袍扬起——
**这人间百味，与你共赴，才是圆满。**
（窗外飞雪连天，而春天正在他们相扣的指缝间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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