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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将至疑云涌

女配就逆袭

药香绕指问君心

最后一缕硝烟散尽时,古刹檐角滴落的晨露正巧砸在温芷兰眉心。

她望着满地琉璃碎屑,忽觉手腕被某种清凉的触感缠绕——华佗的银丝诊脉正贴着跳动的血管蜿蜒而上。

"小丫头拿命脉当赌注,倒是像极了老夫当年。"老者鹤发间别着三寸金针,抬脚碾碎赵无极弹来的毒蒺藜。

满地火星随着他袖中飘出的药粉骤然熄灭,空气里漫开雪松混着艾草的清香。

柳如烟噗嗤笑出声时,温芷兰才发现自己仍攥着李逸尘的剑穗。

那抹鸦青色缠在她染血的指尖,像段未理清的因果。

刚要松手,却听华佗对着她掌心"咦"了一声:"姑娘这三焦经里,怎的养着两股气劲?"

"前辈是说..."她话音未落,忽见老人翻掌拍向自己天灵盖。

柳如烟的惊呼卡在喉间,却见温芷兰发间蒸腾起赤金雾气,昨夜预知未来残留的头痛竟如春雪消融。

李逸尘咳着血沫撑起身时,正撞见这般奇景。

少女月白衣袂浸在朝霞里,腕上银丝随内力流转泛起荧光,竟与他怀中玉佩的浪涛纹遥相呼应。

那夜城墙上折断的凤头簪,似乎又在眼前晃了晃。

"十日。"华佗突然收势,抖着胡子指向山腰炊烟,"若能在老夫药庐劈完三千斤沉香木,便教你如何让那预知碎片不再反噬。"

温芷兰揉着发麻的虎口轻笑:"何须十日?"话音未落,柳如烟已哀嚎着跌坐在地——这傻姑娘竟用刚恢复的内力震碎了整片竹林,惊得药田里打盹的橘猫炸成毛团。

***

第七日晨露未晞时,李逸尘踩着满地黄连花瓣叩响竹扉。

他特意换了件窄袖箭衣,袖口却还固执地绣着云纹,仿佛这般就能藏起世家公子不该有的忐忑。

药庐内传来捣药声,混着少女清亮的嗓音:"师父又偷喝梅子酿!

这味决明子放多了三铢..."他突然想起那日火光里,这人也是用这般语气算计着火雷弹的方位。

推门刹那,十八个药炉同时掀盖。

蒸腾的水雾中,温芷兰正捏着银针给橘猫施灸,发间别着的新竹簪随动作轻颤。

她抬眼时,李逸尘袖中的道歉信笺已被汗水浸透。

"李公子是来试新药的?"柳如烟坏笑着晃了晃墨绿药瓶,"此物名唤'醉言散',服下后三个时辰内只能说真心话。"

眼看温芷兰指尖已搭上瓶塞,李逸尘忽然将玉佩按在石案上:"那夜城西官道,姑娘策马引开追兵时..."他喉结滚动得比铜壶滴漏还急,"在下亲眼见你舍了紫竹笛作饵。"

温芷兰搅药的手顿了顿。

她当然记得,预知画面里那支笛本该在今夜子时沾上李逸尘的血。

炉火噼啪炸开时,她忽然嗅到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沉水香——与预知碎片中抱着染血玉佩的气息重合。

"所以李公子是来..."她故意拖长尾音,看着那人耳尖漫上霞色。

"赔礼。"李逸尘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

新斫的紫竹笛躺在晨光里,笛孔边缘还带着细密齿痕——分明是某位世家公子连夜用匕首雕磨的痕迹。

柳如烟吹了声口哨,橘猫却突然扑向窗台。

温芷兰顺势望去,只见华佗正对着晒药匾摇头,那本该铺满三七的竹篾上,赫然混着三枚淬毒银针,针尾刻着蛾翅状暗纹。

"看来有人等不及武林大会了。"她将毒针收入李逸尘掌心,指尖擦过他新结的剑茧,"这赔礼我收了,只是..."突然凑近的呼吸惊落对方肩头杏花,"下次刻笛子记得戴指套。"

竹帘落下时,李逸尘望着掌心飞蛾印记,突然觉得这毒针纹路与温芷兰预知的城破画面里,那些黑衣人袖口的花纹惊人相似。

山风卷起药香掠过唇畔,竟比那支摔碎的梅子酿还醉人。

第七章 蝶影惊弦探幽踪

竹帘卷起的碎影落在李逸尘掌心时,他忽然握住温芷兰欲收回的手腕:"这蛾翅暗纹,与三日前漕帮失踪的副帮主衣襟上的血渍形状相同。"药炉腾起的水雾漫过青年紧蹙的眉峰,将那句未尽之言浸得潮湿——那些黑衣人屠灭的商队里,有他母亲族亲的徽记。

三日后,姑苏城南的茶肆里,说书人惊堂木拍碎浮尘:"要说这半月江湖奇案,当属七位高手在自家密室凭空蒸发!"柳如烟嚼着松子糖踢翻长凳,惹得邻桌佩弯刀的胡商怒目而视。

温芷兰指尖蘸着茶水在桌面勾画,第三枚蛾翅纹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正是昨夜从失踪的崆峒长老卧榻暗格里拓印的图案。

"两位小友盯着老朽半日了。"卖糖画的驼背老人突然开口,枯枝般的手指点在李逸尘腰间玉佩上。

温芷兰瞳孔骤缩,"洞察之眸"发动时,竟见老者浑浊眼底浮出与华佗药庐相同的赤金雾气。

未等细究,老人已将熬化的糖浆浇在青石板上,蜿蜒糖丝诡异地组成了城郊乱葬岗的地形图。

子时坟茔间的磷火映亮残缺墓碑时,温芷兰按着抽痛的太阳穴发动"预知碎片"。

识海里炸开的画面中,武林大会祭天台轰然倒塌,漫天飘落的不是瓦砾而是淬毒银针。

她踉跄着扶住冰凉的碑面,恍惚见李逸尘染血的指尖捏着半片蛾翅暗纹,而柳如烟的剑正抵在某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咽喉。

"又逞强。"李逸尘将狐裘裹住颤抖的少女,掌心内力如温泉般渗入她经脉。

自那日药庐赠笛后,他袖袋里总备着梅子糖,此刻却摸到块雕着平安锁的沉香木——原是温芷兰昏迷前塞进来的,边缘还带着劈柴留下的新鲜木刺。

破晓时分,三人立在荒废的铸剑山庄前。

柳如烟用剑鞘挑开锈蚀的门环,惊起十几只墨蓝翅膀的夜蝶。

温芷兰望着蝶翼上的磷粉在晨光中组出蛾翅纹样,突然拽住要跨过门槛的李逸尘:"地上青砖的排列,与说书人茶盏底的裂纹相同。"

山庄正厅的梁柱上,七具尸体如提线木偶般悬空摇摆。

最末那位峨眉女侠心口插着半截紫竹笛,断口处新鲜的刻痕让温芷兰倏然回头——李逸尘正死死盯着自己腰间新换的竹笛,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此时柳如烟突然轻笑:"你们有没有闻到梅子酿的香气?"

武林大会前夜,温芷兰在药庐院中晾晒染了沉水香的绷带。

华佗将三枚金针别进她发髻:"明日祭天时要留心午时三刻的日晷影。"橘猫炸毛窜上屋顶的瞬间,她望见李逸尘立在墙外老槐树下,月光将他手中新刻的桃木簪照得忽明忽暗——那簪头纹路,赫然是反着光的蛾翅形状。

山风掠过晒药架上的《失踪者名录》,最新添的"铸剑山庄少主"墨迹未干。

温芷兰抚过腰间两截断笛,预知残留的幻痛突然刺入眉心。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武林盟主的书房内,十八盏青铜灯正映出七枚蛾翅暗纹拼成的完整图腾——那形状,恰似华佗金针尾端被磨平的旧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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