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齿轮滚进胡杨林时,正撞上龟兹城门的机关骆驼商队。墨小团炸着毛从沙棘丛钻出来,嘴里还叼着半块黎名特制的磁石馅馕,金纹上粘满彩线——那是帝妗乐刚编坏的璎珞穗子。
"快逮住那兔崽子!"黎名顶着被磁石吸成鸡窝的头发冲在最前,"它把浑天仪轴承改造成磨牙棒了!"
帝妗笙的步摇剑挑开晃动的骆驼铃,露出底下九连环机关锁:"墨公子教的好徒弟,连商队货箱都改成机关谜盒?"她剑尖轻点第三枚铜环,锁芯突然弹出朵金丝雪莲,花蕊里蜷着打呼噜的墨小团。
"这是西域迎客礼。"墨乾安面不改色地拎起机关兔,"店主若见客人半盏茶内解不开锁..."他忽然侧身避开飞来的蜜瓜,瓜瓤里蹦出二十八个青铜骰子,"就会请吃沙棘机关宴。"
帝妗乐正蹲在彩帐前戳弄跳舞傀儡,忽然被喷了满脸玫瑰露:"这傀儡比黎师兄的机关鸢灵巧多了!"她指尖凝出冰花想要拆解,整个傀儡突然散成零件,拼出"偷师者罚饮三碗"的龟兹文。
"那是调香师的占卜傀儡。"墨乾安甩出金线缠回零件,"去年..."话没说完,整条街的驼铃突然奏起《折柳令》,两侧木楼垂下九百九十九条机关谜笺。黎名刚摸到张"东风破",头顶突然降下花雨,每片铜花瓣都刻着星轨题。
帝妗笙的凤凰纹在袖中发烫:"墨公子不觉得这些题眼熟?"她挥袖震落花瓣,在空中拼出完整浑天图,"今晨你扔给墨小团磨牙的废稿。"
墨小团突然膨胀跳上钟楼,撞响暮鼓。全城机关应声变幻,酒旗化作量天尺,陶罐绽开成测星仪。卖馕老翁笑呵呵敲响火者钹:"贵客既解了全城机关谜,这锅玫瑰馅的..."
"小心!"墨乾安揽过帝妗笙旋身避开,铁锅炸出万千机关雀,每只雀尾都系着青铜婚书。帝妗乐追着最大那只腾空而起,却见墨小团正蹲在城主阁飞檐上,爪下按着圣火坛的琉璃机关钥。
"今晚加餐。"墨乾安抖开磁石网罩住机关雀群,"西域火烷布还是南海鲛绡被?"
"劳驾公子先逮回你的孽徒。"帝妗笙剑尖挑起沾满玫瑰蜜的机关钥,"毕竟它把密钥泡成糖渍点心了。"
满城灯火次第亮起,墨小团蹲在琉璃瓦上抖落金纹里的玫瑰蜜。帝妗笙用冰符凝出托盘接住滴落的糖浆,忽然听见街尾传来黎名的惊呼——他正被改造成量天尺的酒旗追着跑,腰间还拴着二十八个青铜骰子。
"墨门机关术倒是入乡随俗。"帝妗笙剑尖挑起黏糊糊的机关钥,"劳驾公子解释,龟兹锁匠何时学了你的磁吸阵?"
墨乾安甩出金线勾回逃窜的墨小团:"去年商队借走的《千机谱》..."话被驼铃声截断,十二匹机关骆驼列队而来,驮着拼成圣火坛模样的蜜瓜雕花。
帝妗乐掰开块瓜瓤惊呼:"籽镶着青铜符!"她指尖凝冰抠出符片,整条长街的木窗突然翻转变形,露出内藏的九十九道水机关。
"这才是真正的迎客礼。"墨乾安将墨小团塞进帝妗乐怀里,"劳烦公主抱着这惹祸精,它若再吞钥匙..."
"就罚它给全城傀儡梳发辫!"帝妗笙说着已跃上首匹骆驼,步摇剑挑开驼峰暗格,滚出的不是西域珍宝,而是黎名丢失的三才仪零件。
黎名捧着零件热泪盈眶:"我的子午盘!"忽然僵住——盘面嵌满墨小团的牙印,正中央还粘着半块玫瑰酥残渣。
墨小团耳尖金纹突然指向西方,整队骆驼应声转向。机关驼铃奏起变徵调,两侧水机关随音律变换阵型,在沙地上汇出火焰纹路。帝妗笙的凤凰纹与纹路共鸣,袖中抖落的冰花竟在空中凝成星轨桥。
"过桥需答三道题。"卖馕老翁突然出现在桥头,手中的火钳正烤着青铜谜签,"第一问:十二金人过龟兹,为何只剩十一个?"
帝妗乐戳了戳墨小团鼓胀的肚子:"定是某个贪吃鬼..."
"错了!"老翁掀开馕坑,第十一尊金人正蹲在里面烤核桃,"它在等墨门小子补齿轮。"
墨乾安抛出的玉衡钉精准嵌入金人膝盖,整座星轨桥霎时铺满胡杨叶纹。帝妗笙的步摇剑忽然脱手,钉住第二道谜签——"圣火坛九重锁,开锁人为何要带玫瑰酥?"
全城机关傀儡齐刷刷指向墨小团。机关兔炸毛窜上钟楼,撞落的铜钟罩住第三道谜题。当——
——————作——者——有——话——说——————
开始创作这本小说时,我怀揣着一个小小的梦想,希望能构建一个独特的玄幻世界,让大家跟随主角的脚步,一同经历热血与冒险。这个世界里,有神秘的功法、强大的灵兽,还有那些为了信念不惜一切的小小配角……(其实有点困难!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