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心中已经转过千种念头,面上依旧是那副老父亲的样子:“墨渊上神说的也在理,倒是我想差了。只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已经习惯了对她娇生惯养,实在是不忍心狠狠的管教她。
因此,白止厚颜请墨渊上神看在可怜天下父母心的份上,让小女在昆仑虚收收心,不再这么懒散,将来也能有份自保的能力。”
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的墨渊也不再拿乔:“罢了,看在以往的情份上,加之又是狐君唯一的女儿,本座答应让她留在昆仑虚就是了。
不过本座不会为了她,破了昆仑虚不收女弟子的规矩。五公主可自行在昆仑虚外门选地方住下,平日里跟着外门弟子一起修炼。
若狐君与五公主无法接受如此安排,就请自便。”
自幼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长大,从未受过半点委屈的白浅,自然接受不了墨渊这样的安排,好在她还知道自己在什么人跟前可以放肆,什么人跟前不能为所欲为,伸手轻轻扯了扯白止的衣袖:“阿爹,既然墨渊上神看不……”
白浅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白止喝止:“小五,不得对墨渊上神不敬!
(看向墨渊)墨渊上神此法确是两全其美。如此,便多谢墨渊上神成全我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了。”
不想受这份折辱的白浅却不敢再说什么,她知道阿爹每次叫她‘小五’的时候都是生气了,而且阿爹方才看她的眼神也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沉,自己若是再多说什么,少不得要被惩罚。
墨渊轻轻颔首:“本座还要对这位子阑神君进行考校,狐君请自便。”
见墨渊开始下逐客令,白止对墨渊作了一揖,转身离开。
白浅也双膝微屈,行了一个告退之礼,跟在其父身后离去。
墨渊看了一眼已经准备下山的父女二人的背影,而后看向一旁自见了礼之后,就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子阑: “你且随本座来。”说完,转身抬脚离开。
子阑举止雅正端方的跟在墨渊身后,一路上并未四处张望。
墨渊带着子阑来到比武场旁边的一处空地停下,看向后者:“若你通过此炼心阵,便可拜入本座门下。”
这炼心阵也是那小丫头来了昆仑虚以后,说昆仑虚的弟子虽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却都是些没见过人心险恶的傻白甜;
还说就连凡尘里的那些修仙门派都有各种磨练、考核弟子心境的阵法、秘境,磨着他弄出了这道考核弟子们的心性的阵法。
自那丫头来了昆仑虚,昆仑虚的变化倒是比过去数十万年的变化还大,多出不少‘旁门左道’般的存在。
他以前收徒的时候倒是没有这道程序,而是通过自己的眼睛去评判拜师之人的品性如何,且与自己有无师徒缘分。
今日子阑与白浅前后脚来到他跟前,尽管子阑与他确实有师徒缘分,也让他难免有些迁怒,这才让他先过了炼心阵再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