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所用的酒是折颜酿的桃花醉,即便修为高深的东华也喝的微醺。
等东华走到喜床前坐下,充当喜娘的某位白虎族上仙笑意晏晏的开口:“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东华拿起仙娥端着的托盘上的喜秤挑起心上人头上的盖头,看着眼前盛装打扮,美的不可方物的心爱之人竟愣了神。
还是喜娘开口让二人喝合卺酒,才让东华回过神来:“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从此长长久久。”
……
等新人完成了所有礼仪,喜娘带着仙娥们退下,新房里只剩下一对新人。
安静了一天的安宁狠狠的松了口气,边取凤冠边说着:“这凤冠真沉,险些没把我的脖子给压……”
没等安宁说完,东华就把手放到了她嘴边:“大喜之日,不可胡言。可是脖颈酸疼?为夫帮宁儿揉揉。”说着,手已经放到了心上人白皙的脖颈上轻轻按揉。
安宁自己也抬手捏着肩膀:“少阳哥哥,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凡人,哪里需要真的计较那么多。”
东华把人拉到怀里:“你我虽不是凡人,为夫也怕。春宵一刻值千金,时辰已经不早,为夫替宁儿更衣可好?”
‘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的安宁‘噌’一下站起身:“宁儿自己梳洗就好。今天忙了一天,少阳哥哥想来也累了,且先歇息。”说完,就要往梳妆台走去,却忘了两人的衣摆还系着‘同心结’。
东华将险些跌倒的道侣稳稳接住,浅笑着问道:“宁儿可是害羞了?一回生,二回熟,往后宁儿就不会害羞了。”
不知是羞的,还是刚才那杯交杯酒的缘故,安宁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少阳哥哥快放开宁儿,宁儿该梳洗了。”
东华当真把人放开,弯腰解开了系在一起的衣摆,随后起身牵起安宁的手朝梳妆台走去:“为夫帮宁儿。”
等安宁坐到梳妆台前,东华学着以往少辛的动作开始为心爱之人梳洗:“宁儿可……罢了,今日忙碌了一天,改日再说。”
安宁看着镜子里为自己梳发的俊美男子:“少阳哥哥怎么话只说一半?”
东华抿了抿唇,还是没把自己刚才想问的话说出口:“没什么。”
安宁侧过身抬头看着东华:“以前有什么事,少阳哥哥都不会瞒着宁儿。如今结为道侣了,少阳哥哥倒是同宁儿生分了不成?”
东华手上的动作一顿,而后继续动作轻柔的为其梳发:“我如何会与你生分。只是因爱生怖罢了。
我虽不愿承认岳父岳母说的,但我确实比你年长太多。我知宁儿对我并无几分男女之情,且你向来最喜自由。若非祂为你我定下姻缘,宁儿可还会选择嫁于我?”
安宁沉默了片刻后,靠在了东华的腿上:“你我虽是祂定下的姻缘,若我不愿,祂也不会强求。如今我既嫁给了你,你便是我此生唯一的选择。”
她没想到向来唯我独尊惯了的东华帝君,如今竟然也会因爱生怖。
不过正如她说的,她这一世既然选择嫁给了他,他便是她今生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