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表面的70%都被水覆盖,目前已知的海洋生物约为21万种,预计的实际数量在210万种以上。然而,随着温室效应、海洋污染等问题的蔓延,近几十年来全球已有超过一半的浅珊瑚礁死亡,并且海平面每年也以约4.5毫米的速度上升。即便如此,每年仍有约1100万吨塑料垃圾流入海洋,与之伴随的可能还有核污水等问题。
与此同时,在有记载的5560年人类历史上,共发生过14531次战争,平均每年2.6次,其中仅两次世界大战的死伤人数就达到两亿以上。这些战争给人类造成了严重灾难,损失的财富折合成黄金可以铺一条宽150公里、厚10米、环绕地球一周的金带。
WHAT HAVE WE DONE TO THIS PLANET?
一艘潜水艇航行在南极洲附近的深海里。
崎岖的海岭就像一个人弯曲的脊骨铺陈在两旁,深不见底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只剩下潜艇微弱的灯光照亮着前方狭窄的道路。艇长全神贯注地盯着仪表上的各种数据,除了仪器运作的声音,周围什么也听不见,无论对于何种生物来说,这里都是无法轻易涉足的禁地。
"声纹图谱异常!"
潜艇的声呐员突然摘下耳机,荧屏上跳动的频率波纹像一群发狂的海蛇,在沉寂的海域中尤为显眼。艇长的指节在指挥台敲出焦躁的节奏,嘴上却仍旧有条不紊地下着命令:
“主动声呐全功率扫描,查清楚异常声音的来源!”
反应堆运转的嗡鸣突然变得刺耳。声呐阵列发出的脉冲在漆黑水域荡开涟漪,却在某个临界点诡异地消散,仿佛有张无形的网兜住了所有声波。有人紧张地问艇长:“艇长,我们还要继续……往前吗?”
“全速前进!”虽然艇长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不愿就此空手而归。面对即将唾手可得的利益来说,这点风险算不了什么!
潜艇就这样继续前进了几海里,他们听到了更多的歌声。
起初像是竖琴断弦的余颤,渐渐化作上百个声部的和鸣。艇长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那些音调违反所有已知乐理,高频区夹杂着鲸群求偶的次声波,低频段又混杂着冰川崩裂的轰鸣。指挥舱的官兵们听到这阵声音后纷纷痛苦地捂上了耳朵,有个年轻人甚至开始用指甲抓挠喉结,抓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印!
“莫非是某种新型的声呐武器?”纵使艇长有多么坚强的意志,也受不了这些刺耳的噪音接二连三地闯进自己大脑里!他一拳砸在战术板上,使出浑身力气高吼道:“立即定位声源,鱼雷舱准备!”
两枚鱼雷以飞速撕裂海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射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中一枚鱼雷在即将击中目标的那一刻诡异地转了个弯,竟然径直朝着潜艇的方向飞了过来!此时此刻,潜艇上的大多数官兵都已经被非人的噪音折磨得倒地不起,艇长绝望地跪倒在地,双目无神地喊出了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
“准备接受冲击!”
两枚鱼雷同时爆炸。在歌声消失的那一瞬间,整艘潜艇像被塞进钟摆的铜锤一样撞在海岭旁,艇长的颧骨重重磕到了坚硬的甲板上,这使他瞬间陷入了昏迷。在他最后的清醒意识里,他看见仪表盘玻璃映出的自己——七窍正在渗出细小的血珠。紧接着,耐压舱壁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三天后,智利沿岸某渔村。
“¿Vamos a ver qué es esto?(大家来看看这是什么?)”
渔民们纷纷好奇地围到海滩上去看那个被冲上岸的奇怪生物——那个生物长着人的脑袋,却有着鸟的身体,并且皮肤还是鱼的鳞片。她的“双腿”实则一双鹰隼般锋利的爪子,而背后则生出一对粗壮的翅膀,看上去就像是某种远古神话中的怪物。只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个生物的身上遍布着灼烧的痕迹,大概是被某种现代武器所伤致死的。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待他仔细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生物后,吓得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他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个生物开口道:
“Ella es... ¡La legendaria sirena!(她就是……传说中的塞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