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修的怒气在夜色中渐渐消散,他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是宋祈言的贴身之物。他冷哼一声,将玉佩重重地砸在桌上,玉佩裂成两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老爷,您看这事儿……”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知道江顺修此刻的心情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稍有不慎便会掀起惊涛骇浪。
江顺修抬起头,目光如刀:“哼,那两个孽障,竟敢背着我密谋!不过,他们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还不懂。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管家心中一惊,连忙说道:“老爷,您可要三思啊!这要是闹大了,咱们江家可就……”
江顺修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去,把夕颜叫来。”
管家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夕颜便被带了进来。她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江顺修。
“夕颜,你可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江顺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
夕颜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老爷,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江公子和二奶奶出事,才去禀告的。奴婢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江顺修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罢了,这次就饶你一命。不过,你以后要小心些,别再乱说话了。”
夕颜心中一喜,连忙磕头谢恩:“谢老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江顺修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夕颜起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她走出书房后,靠在墙上,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逃过了一劫。
回到房间后,夕颜坐在床边,心中满是愧疚。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会给江梓矜和宋祈言带来麻烦,但她实在不敢承担隐瞒的后果。她咬了咬唇,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不能再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了。
江梓矜和宋祈言被押回房间后,江顺修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惩罚,只是将他们软禁了起来。江梓矜心中清楚,父亲这是在给他们一个教训,同时也是在试探他们的底线。
房间里,宋祈言坐在床边,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微微抬起头,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颤抖:“阿矜,我们该怎么办?”
江梓矜走到他身边,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语气轻松却透着几分坚定:“别担心,我爹不会真的对我们怎么样。他只是想让我们知道,他才是这个家的主宰。”
宋祈言微微点了点头,但眼中仍然带着几分担忧:“可是,我们刚才的计划已经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江梓矜笑了笑,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不会。我爹虽然严厉,但他不会轻易对我们下手。他只是想让我们安分守己,不要妄想改变什么。”
宋祈言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阿矜,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爹的势力太大,我们根本无法与他抗衡。而且,这次的事情已经闹得太大,恐怕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江梓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想办法逃出去?”
宋祈言微微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毕竟我们还有机会。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你爹,让他相信我们没有别的想法。至于那丫鬟,我们可以暗中监视她,防止她泄露我们的计划。”
江梓矜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这么办。不过,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事情败露,我们得有应对之策。”
宋祈言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柔软的坚定:“我知道,我会保护你的,阿矜。”
江梓矜心中一暖,紧紧握住宋祈言的手:“我也是,祈言,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江顺修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他看到房间里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你们两个,竟敢背着我密谋造反,真是胆大包天!”
江梓矜和宋祈言对视一眼,心中一沉。江梓矜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宋祈言身前,笑眯眯地说道:“爹,您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只是在商量如何应对匈奴的入侵,您可别误会了。”
江顺修冷笑一声:“哼,还敢狡辩!夕颜已经将你们的计划都告诉我了,你们还想抵赖?”
宋祈言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但神色依旧柔和,他微微抬头,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恳切:“老爷,您可别听信丫鬟的一面之词,我们真的没有造反的意图。您想想,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江顺修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哼,你们的计划我已经知道了,还想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来人,给我拿下!”
家丁们立刻冲了上来,江梓矜和宋祈言虽然武功不弱,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制服。江顺修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你们两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背着我谋反。不过,我不会让你们死得太容易的,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江梓矜和宋祈言被押到了府中的一个偏僻院落,这里是江家专门用来囚禁犯错之人的地方。院子四周高墙环绕,只有一扇沉重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锁,显得格外森严。
江梓矜被押进去的时候,笑嘻嘻地扫了四周一眼,然后对押送他的家丁说道:“放开我,我不会反抗的。”
家丁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公子,这是老爷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江梓矜挑了挑眉,语气吊儿郎当:“你们这些家伙,难道就不怕我爹有一天会害了你们?”
家丁们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但还是不敢松手。宋祈言见状,微微皱眉,声音轻柔而温和:“阿矜,别说了,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江梓矜这才闭上了嘴,任由家丁们将他和宋祈言押到了一间屋子里。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桌子,显得格外冷清。
家丁们将他们押进去后,便退了出去,只留下江梓矜和宋祈言两人。宋祈言走到床边坐下,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声音轻柔:“阿矜,我们该怎么办?”
江梓矜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望去,虽然神情吊儿郎当,但眼中却透出一丝不甘:“我们不能就这么被困在这里,总要想办法出去。”
宋祈言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柔弱的坚定:“可是,我们怎么出去?这地方戒备森严,我们根本找不到机会。”
江梓矜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们先稳住,看看我爹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但也不会让我们死得太快。”
宋祈言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他的神色依旧柔和,仿佛一切都有江梓矜在,他便无所畏惧。他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他们必须想办法脱身。
江顺修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们两个,别再狡辩。夕颜已经把你们的计划都告诉我了,既已囚禁你们,我自会有处置之法。”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江梓矜和宋祈言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担忧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