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破地方关了三天了”昏暗的房间里,路湘楠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愤怒与不甘。她在这莫名其妙的古代已经被困了好些时日,可逃走的念头,就像荒野里烧不尽的野草,愈发疯长。
“凭什么?不就睡了你吗?带我回家就关起来,跟要了姑奶奶命有什么区别,谁规定睡了就要跟你回家的?”路湘楠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怒吼,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不断回响,撞得她胸口生疼。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银霜。路湘楠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扇,一股冷风“嗖”地灌了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顾不上这些,目光急切地在院子里搜寻着。
院子里巡逻的守卫,像一个个移动的影子,每走几步就停下来,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路湘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深知,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前功尽弃。
她咬了咬牙,目光落在了墙角那棵粗壮的老树上。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海中成型:等守卫巡逻到院子另一头时,她就爬出窗户,顺着树干滑到地面,再从侧门溜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路湘楠的手心全是汗,眼睛死死地盯着守卫的一举一动。终于,守卫的身影渐渐远去,她深吸一口气,翻身跨上窗台。
冰凉的树皮贴着她的手心,粗糙的触感让她有些生疼。她顾不上许多,小心翼翼地往下滑,每一下动作都轻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
好不容易落到了地面,路湘楠猫着腰,贴着墙根,朝着侧门的方向狂奔。她的心跳如雷,仿佛要冲破胸膛。
就在她快要跑到侧门时,一道寒光突然闪过,一把利刃横在了她的脖子前。
“想跑?”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路湘楠浑身一僵,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穆玄冥。
“为什么要逃?”穆玄冥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可路湘楠却能感觉到,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我不属于这里,我要回家!”路湘楠鼓起勇气,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穆玄冥沉默了片刻,缓缓收起了刀,“这里就是你的家,逃不掉的。”说完,他大手一挥,几个守卫立刻围了上来,将路湘楠押回了房间。
路湘楠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这次的逃跑失败了,可她绝不甘心就这样被困在这里,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逃离这个困住她自由的地方。
又过了几日夜晚,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路湘楠的脸上。上次逃跑失败被抓回来后,她表面上消停了许多,可心底逃离的念头却愈发炽热。此刻,她正坐在床边,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手中动作不停,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搜罗来的值钱玩意儿,一件件往包袱里塞。
这些日子,她像个隐匿的小贼,趁着下人不注意,在这山庄的各个角落翻找。先是在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几枚造型别致的玉佩,触手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又在穆玄冥的卧室里,偷出了一只镶满宝石的金簪,那宝石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闪烁着诱人的光。她动作麻利又谨慎,每拿起一样东西,都要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被人察觉。
“哼,穆玄冥,等我逃出去,这些就当是你囚禁我的补偿。”路湘楠一边嘟囔,一边把包袱系紧,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
终于,机会来了。这天,山庄里一片嘈杂,原来是穆玄冥外出办事,大部分守卫都跟着去了。路湘楠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稀稀拉拉的几个下人,心中一喜,知道时机到了。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像一只敏捷的野猫,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沿着走廊,她尽量贴着墙根走,每走几步,就停下来,观察四周的情况。路过花园时,一个下人正背对着她,弯腰修剪花枝,路湘楠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猫着腰快速跑了过去。
眼看就要到山庄的后门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站住!你要去哪?”路湘楠心里“咯噔”一下,回头一看,竟是山庄的管家。
“我……我出来透透气。”路湘楠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透气?带着这么大一个包袱?”管家目光犀利,一步步朝她逼近。
路湘楠脑子飞速运转,突然,她把包袱用力朝管家扔了过去,趁着管家躲避的间隙,转身拼命朝后门跑去。
“来人啊,抓住她!”管家的呼喊声在身后响起,路湘楠跑得更快了,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她伸手去拉后门的门栓,就在门即将打开的那一刻,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胳膊。
“又想跑?”穆玄冥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路湘楠的身体瞬间僵住,满心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破碎。
“我没有想跑,你总这么关着我,限制我的自由,我要憋出病来了。我要出门逛街,”路湘楠的脸上露出一阵委屈,眼泪在眼眶打转。
穆玄冥看着她又气又无奈,“你消停两天,过两天带你出门,这几天抽不开身。”
听到这话路湘楠眼睛一亮“真的?我不急,我不急,你没时间我自己出去也可以,真的。”路湘楠一脸讨好的看着穆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