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阳逸郡主气急,将匕首用力压进吴昭脖子,压出了一道血痕。吴昭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
阳逸郡主高声说道:“你确实还有点用处。不过,你早晚会死在我手里。”说罢愤愤的将匕首从吴昭脖子处移开。
焕安心急,却帮不了吴昭,被黑衣人死死摁住。
吴昭心下了然,这阳逸郡主绝对不敢杀他,否则无法复命。至于她的背后,难道真是阳城王?还是另有其人?
吴昭摸摸脖子上的伤痕,双手抱拳对阳逸郡主说道:“多谢郡主手下留情。”
阳逸郡主不再看吴昭一眼,吩咐手下道:“给他俩弄些干净衣服,找间屋子,好好看着!”属下均道遵命,随即上前推搡吴昭二人,二人只得被迫前行。
这处院落很大,脚下是由青石铺就的小径,两旁是挺拔的青松,仔细一嗅,清新的气味充满鼻腔,使人神清气爽。
来到开阔处,有一片精心打理的花园,各种花儿争鲜斗艳,似诗意与匠心的完美融合之地。
园中种有桃树、杏树,时下正值春季,桃花、杏花竞相绽放,粉的似霞,白的如雪,将整个院落装点得生机勃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吸引着蜜蜂与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
吴昭二人被推着走过花园,越过一座假山。这假山山石嶙峋,曲折蜿蜒,其间点缀着几处细流,潺潺水声与偶尔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诗意盎然。
吴昭看着院中景致,想这院主人倒是闲情逸致,只是所行之事与这院中情景背道而驰,实在是伤了风雅。不禁暗暗摇头。旁边黑衣人紧跟吴昭,见他失神,用力推了一把,催他快走。
穿过一道回廊,终于走到安置二人的房间。黑衣人将二人推进房内,迅速将房门一锁。
这房间并无特别之处,床几家具皆是普通之物,想来大概是为来客的随从准备的客房。
焕安四下查看,未发现房内有危险,遂吴昭商量接下来如何应对。
焕安对吴昭说道:“少爷,你刚刚可是凶险得很啊!万一惹怒了那阳逸郡主,你我二人可就命葬于此,再也无法为吴文叔报仇了!”
吴昭安抚焕安道:“焕安大哥莫急,你相信我,你我暂时没有危险。问不出想要的,阳逸郡主是不会对我们动手的。”
焕安跟随吴昭一路,已发现吴昭性子沉稳冷静,看事情能看到内里,对他颇多信任。听吴昭这般说,算是放下心来。
这时有人开锁,一个小厮将两套粗布衣衫与一些吃食拿进房来,放下东西立即转身出去,与吴昭二人未有言语。房门又重新被锁上了。
等再听不到小厮动静,吴昭对焕安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换下衣衫,好生休息,接下来恐怕还会盘问我们。”焕安点头,亦以为然。二人遂换好衣衫,吃了些东西。
忽听得房门外一阵喧哗,似有人打起来了,传来阵阵刀剑碰撞之声。
吴昭焕安侧耳听着,吴昭心下思索,果然不止一路人马追踪他的下落。赶忙与焕安藏于床下。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咣的一声踹开,有两人闯入。吴昭示意焕安,趁其不备,从背后偷袭。
焕安随即从床下迅速爬出,趁歹人不曾反应过来,长剑自腰间顺出,对其中一名歹人一剑封喉。另一名歹人此时已朝焕安扑来,吴昭从其身后下手,用方凳将其打晕。
吴昭心思缜密,教焕安脱下歹人衣衫,二人换上,亦蒙上面,趁门外无人,迅速逃出。
此时天色已晚,刀剑声已渐渐停止。似有一伙人疾步向关押吴昭二人的房间奔来。幸好此时吴昭焕安皆已逃出房间。
吴昭焕安摸索着快速走到院子大门,刚走出几步,忽听得汪汪犬吠。吴昭回头发现是豆子,原来豆子一直跟随他们来到这里,进不去便在门外等着。
吴昭焕安唤着豆子,朝着南面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