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的街头霓虹闪烁，“梦一”服装店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玻璃橱窗透出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苏扶楹忙碌的身影上。她正专注地为一件金色礼服做最后的修饰，细长的针线在指尖飞舞，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沙发那边传来慵懒的翻身声，慕温漾侧躺着刷手机，长发披散下来。“苏扶楹，你这单活儿还得多久啊？”她一边打哈欠一边问。
“唔……大概到七点吧。”苏扶楹头也不抬地回答，语气漫不经心。
“行，那我先订饭店了，等会儿跟那些‘老家伙’碰个面。”慕温漾坐直身子，熟练地打开手机，“咱还去常去的那家？”
“嗯，就那儿吧。”苏扶楹手上的动作不停，余光瞥见慕温漾似乎又在研究什么新东西。
“诶，我在网上找了好几款线，刚发你了，你瞅瞅有没有合适的？”慕温漾突然想起什么，眉飞色舞地说，“对了，最近网上有个歌手特别火，你听说过没？她……”
话音未落，却被苏扶楹冷冷打断：“温漾，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喜欢音乐了。”
慕温漾抿了抿嘴，心里暗自嘀咕：以前你不就是靠着音乐混出名堂的吗？和那个蓝眼睛姑娘搭档，简直就是校园里的传奇组合。可惜啊，现在连对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吧……
她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直到苏扶楹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猛地惊醒，连忙擦掉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五十七分！“哎呀糟了！”她慌忙站起来，拖着苏扶楹就往外冲。
可苏扶楹却不急不慢地拿起钥匙，顺手关灯锁门，看着慕温漾急得直咬牙的模样，淡淡道：“别急，还来得及。”
两人赶到饭店时，门口停着几辆豪车。推门而入，装修一新的大厅里人影攒动，不少身穿黑色制服的人站在角落里，气氛莫名有些肃穆。
包厢里早已座无虚席，服务员端着果盘匆匆放下，低声提醒道：“菜已上齐，有需要请按红色按钮。”说完便快步离开，像避瘟神似的。
“坐吧，站着干嘛。”有人招呼两人入座。
“外面怎么回事？”慕温漾压低声音问道。
“谁知道呢，”有人喝了口酒，调侃道，“我去厕所时听隔壁说，这是为了庆祝，不过穿成这样，看着倒像是讨债的！”众人哄笑起来。
酒过三巡，场面渐渐热闹起来。几个酒量差的已经开始伏桌酣睡，慕温漾则滔滔不绝地吐露心声，叽里呱啦讲个没完。
苏扶楹感到胃部翻腾，脸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她强撑着扶墙走向厕所，在洗手池前看到一个身影。那人穿着与外面制服相似的衣服，但包裹得更加严实，连口罩也戴得一丝不苟。
她正低头更换美瞳，灰棕色的镜片覆盖住原本异样的瞳色。就在她准备戴上另一枚时，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撞了上来，美瞳盒应声落地。
苏扶楹急忙道歉，却透过镜子捕捉到对方摘下美瞳后露出的异样瞳孔——左眼灰，右眼蓝。女人神色镇定，迅速戴上第二枚美瞳，将蓝瞳隐藏得毫无破绽。
她转身欲走，却被苏扶楹伸手拉住衣角。“你……你……”苏扶楹张口想说什么，却因不适而迟疑。
这时，一名黑衣人径直走来，抬手隔开苏扶楹的动作，随后从怀中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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