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头等舱里，陆锦熙陷在真皮座椅中，看着路临深用平板测算航路气流数据。"路老师，"他踢掉软底拖鞋，把脚塞进对方大衣下摆，"还有多久才到呀？"
"7小时28分。"路临深握住他冰凉的脚趾，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来，"建议睡眠4小时以调整时差。"说着递来眼罩——真丝材质，绣着"LJX❤LLS"的量子纠缠符号，在机舱微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
陆锦熙戴上眼罩嘟囔："奢侈..."嘴角却翘得老高。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给他盖毯子，无名指被轻轻亲吻，戒圈贴着皮肤微微发烫，像有团暖意在血脉里慢慢漾开。
被空乘轻声唤醒时，飞机正在降落。舷窗外阿尔卑斯山脉披着初雪，维也纳的灯火像洒落的金粉，沿着多瑙河的脉络铺成璀璨的网。路临深替他整理睡乱的头发："酒店接机车已就位。"
所谓接机车是辆定制版迈巴赫，车内预热到恰到好处的22℃。陆锦熙看着车窗上的防弹标志咋舌："这够买多少张黑胶啊..."
"安全系数优先。"路临深调出酒店app，"套房琴房已调试完毕，斯坦威D274，你要的1912年古董款。"
陆锦熙猛地坐直："那架不是被中东皇室收藏了吗？"
"租借合约113天。"路临深展示电子协议，"用QHS-1算法交换的。"
酒店前台认出他们，直接引向顶层总统套。电梯镜面映出两人身影，陆锦熙突然笑出声："我们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路临深替他抚平衣领："法律上已是完全行为能力人。"掌心却紧张得发潮——这是他们第一次以这样亲密的姿态，在陌生的城市里共享一段完整的时光。
套房客厅的落地窗外就是金色大厅穹顶，傍晚的霞光给圆顶镀上层蜜糖色。陆锦熙扑到钢琴前试了几个音，象牙键温润得像抚摸天鹅羽毛，共鸣在空旷的房间里荡出绵长的尾音。"路临深你疯了..."他弹着肖邦夜曲喃喃，"这架琴投保金额够在二环买套房..."
"物有所值。"路临深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发顶，手指轻压琴键弹出C大调，"听，共振频率完美匹配你的心率。"
晚餐是米其林三星主厨上门服务。陆锦熙看着餐车上24K金箔装饰的甜点挑眉："路教授，膨胀得有点快啊？"
路临深认真切着鹅肝："根据享乐适应理论，需要维持刺激新鲜度。"突然推过甜品盘，"而且你推特点赞过这家店。"
陆锦熙耳根发热——那只是半年前随手点的赞，他自己都快忘了。
次日清晨，陆锦熙在咖啡香中醒来。路临深端着早餐床桌进来，平板上清晰列着今日行程："九点参观音乐协会档案馆，十点半与维也纳爱乐首席茶叙，下午..."
"路老师，"陆锦熙叼着烤吐司打断，"我们是来度假的。"
"效率最大化度假法。"路临深擦掉他嘴角果酱，指尖带着面包的麦香，"晚上有伯恩斯坦纪念演出，你的偶像扬松斯指挥。"
所有抗议被吻堵回喉咙。最终行程表妥协为"上午躺平，下午闲逛，晚上演出"。
结果上午根本没下床——路临深发现套房按摩浴缸带声波共振功能，拉着陆锦熙"测试水体谐波对皮肤通透性的影响"。温水漫过腰线时，陆锦熙被痒得缩起脚，路临深却按住他脚踝，指尖在水面划着圈，漾开的涟漪像无数个小月亮。等终于出门时，陆锦熙的围巾怎么也遮不住脖侧那片淡粉的痕迹，像被雪光映红的云。
维也纳冬日的街道像巧克力包装纸般精致，橱窗里的圣诞装饰闪着暖光。两人在克恩滕大街奢侈品店流连，路临深拿起条羊绒围巾看标价牌："导热系数优于你现有衣物37%。"
"不要。"陆锦熙拽着他走进隔壁唱片行，鼻尖蹭过一排排黑胶封面，"这里有套富特文格勒黑胶全集！"
路临深已经拿出信用卡："已预订日本直邮，国内海关清关更快。"
"路临深！"陆锦熙跺脚，"说好今天我买单的！"他亮出手机银行余额——奖学金加专利分红，数字竟不比路临深少多少，透着股隐秘的骄傲。
最终妥协方案是各自给对方买礼物。陆锦熙挑了支万宝龙作曲家系列钢笔，笔夹设计成音叉形状，在灯光下泛着哑光银；路临深则买了对江诗丹顿传袭系列对表，机芯振动频率调成440Hz标准音，是钢琴上最清澈的那个la。
"奢侈疯了..."陆锦熙戴表时手抖，金属表带贴着腕骨微凉，"这够清华周边租十年房！"
"保值率年均增长11%。"路临深低头帮他调表带，呼吸扫过颈侧，"而且..."突然压低声音，"秒针振动模式，对应摩斯密码的『我爱你』。"
陆锦熙眼眶发热，把人拉进试衣间亲吻。外面店员礼貌敲门："需要帮忙吗？"路临深镇定回应："尺寸测量中，请稍等。"手指却伸进陆锦熙毛衣下摆，在腰侧划着更密的密码，像在弹奏段只有两人能懂的私语。
傍晚的金色大厅华灯璀璨，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光点。他们的座位在二楼皇家包厢，俯瞰整个乐队如观星海。扬松斯出场时陆锦熙激动得掐路临深的手，那人反手握住他，指尖在掌心轻轻标注："第二乐章，圆号进入前8秒，注意呼吸节拍。"
当马勒第五交响曲响起时，陆锦熙突然落泪。那旋律里有雪山的凛冽，有河流的温柔，像极了他们并肩走过的这些日子。路临深默默递来手帕——丝质，绣着两人名字首字母缠绕的量子符号，柔软得像朵云。
"路老师，"散场时陆锦熙鼻音浓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路临深在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下凝视他，眼底盛着满室的光："因为存在你身上的情感投资，回报率无穷大。"突然单膝触地替他系鞋带，"而且维也纳地滑，摔倒医疗成本太高。"
后来那张路临深跪在金色大厅红毯上的照片，被国内媒体编成《清华学神为爱折腰》的热搜。当事人却在酒店套房弹钢琴复盘演出，陆锦熙骑在路临深背后捣乱，即兴把马勒第五改成爵士版，指尖在琴键上跳着轻快的舞。
"错了一个降si。"路临深反手拍他屁股，声音里带着笑意，"惩罚措施..."
惩罚最终漫过了琴键。古董斯坦威在地板上微微震动，像是被某种共鸣唤醒，发出低低的嗡鸣。陆锦熙趴在琴凳上，看窗外多瑙河的流光漫进来，在琴键上碎成一片星子，又随着呼吸的起伏聚散。路临深的手掌贴着他的后背，像在调试最精密的乐器，每一次触碰都让那共鸣更清晰几分，顺着脊椎爬上来，和心跳撞在一起，敲打出紊乱又热烈的节拍。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大了些，打在玻璃上沙沙作响，混着房间里逐渐急促的呼吸，像首没谱的二重奏。陆锦熙侧过头，看见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在路临深的小臂上淌成条银线，随着动作慢慢晃，像在丈量某种温柔的距离。
假期第五天，路临深突然租了辆保时捷918载他去萨尔茨堡。雪山公路像银色缎带在车窗外展开，陆锦熙开着车窗尖叫，风灌进喉咙带着冰碴，路临深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牢牢护着他膝盖："风速超安全值，建议关窗。"
"不要！"陆锦熙迎着风雪喊，"像《音乐之声》！"
结果当晚就发烧了。路临深守着酒店壁炉喂他吃药，平板上滚动着《高海拔地区风寒指数与免疫力关系模型》。陆锦熙裹着毯子嘟囔："路老师，你好像我爸..."
"根据基因测序，我们Y染色体相似度0.01%。"路临深贴他额头测体温，鼻尖相抵的温度烫得惊人，"而且你父亲不会这样。"低头吻住他干燥的嘴唇，带着药味的温柔，像壁炉里跳动的火苗。
病好后陆锦熙报复性消费，买了整箱莫扎特巧克力球铺满酒店大床，金箔糖纸在灯光下闪成片。路临深整理着发票突然说："这些糖的热量，需要慢跑37公里消耗。"
"那你陪我跑！"陆锦熙把巧克力塞他嘴里，甜腻在舌尖化开，"或者换个方式消耗？"手指灵活解他衬衫扣子，糖屑蹭在对方锁骨上，像撒了把碎星星。
最终巧克力在体温中融化，黏糊糊沾了满床。客房服务来换床单时，路临深正用德语解释"意外糖分泄漏"，语气一本正经，陆锦熙躲在浴室笑到发抖，镜子里映出颈间新添的红痕，像被糖渍染过的印记。
回国航班上，陆锦熙翻看相机里的照片突然愣住："路老师，这张酒店账单是不是多打了个零？"
路临深扫了眼："套房水疗中心的小费。"
"你给按摩师小费五千欧？！"
"他夸你腰窝好看。"路临深淡定翻过财经报纸，"买了他的永久沉默权。"
陆锦熙扑过去咬他喉结："败家爷们！"
"合规支出。"路临深展示手机录音，「顾客伴侣的腰线评分9.2」——按摩师的闲聊被精准捕捉，"侵犯隐私权索赔标的最低五千欧。"
陆锦熙笑得栽进他怀里。舷窗外云海翻涌，像极了金色大厅那架斯坦威的乳白琴键，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落地开手机，奖学金到账短信涌入。陆锦熙突然说："我们捐一半给音乐系吧？设个量子音乐奖学金。"
路临深操作手机："已转账67%，留33%给你买新耳机。"屏幕显示捐赠证书，「陆锦熙&路临深」并列的署名下写着：「献给所有在科学与艺术间架桥的梦想家」
机场高速路灯流萤般掠过。陆锦熙靠着路临深肩膀打盹，听见那人用气声说："下次去冰岛看极光，据说地磁暴能让量子纠缠可视化。"
他在梦里笑出声。奢侈的不是旅行不是礼物，而是有人愿把整颗心铸成金币，一枚枚铺成他通往星辰的路，每一步都踩着温柔的回响。
作者有话说：
有存稿但是没时间发，辛苦各位读者等等了，还有就是临近开学，更新时间大概率是一星期周五晚上周六周日上午更新，时间还不确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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