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的香港,春天来得悄无声息
维多利亚港的夜色被霓虹灯染成一片斑斓,海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轻轻拂过行人的肩头,严浩翔站在码头边,手里捏着一封未曾寄出的信,信封上是潦草的几个字:“致贺峻霖”
他记得那个春天,记得那个手里握着相机的男孩,贺峻霖站在路灯下,镜头对准远处的海平面,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严浩翔从未见过有人能将“瞬间”这个词诠释得如此生动——贺峻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放慢的镜头,温柔而安静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贺峻霖说起他拍过的照片,说起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说起那些被他定格在镜头里的故事,严浩翔听着,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羡慕,他羡慕贺峻霖的自由,羡慕他能用镜头捕捉那些他无法触及的美好
“你知道吗?”贺峻霖忽然转过头,笑着对他说,“我觉得,有些瞬间是注定要被记住的,比如现在”
严浩翔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贺峻霖已经举起相机,对准了他,快门声轻轻响起,像是春天的第一声心跳
“这张照片,我会好好保存的”贺峻霖笑着说,眼里闪着光。
然而,春天总是短暂的,严浩翔离开了香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他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甚至没有好好告别,那时的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追寻自由,追寻那些未知的东西,可多年过去,他才发现,自己最怀念的,竟是那个春天的夜晚,那个站在路灯下,手里握着相机的男孩
这些年,严浩翔走过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人,却再也没有遇到过像贺峻霖那样的人,他常常想,如果有一天,他能再见到贺峻霖,他会对他说些什么?或许,他会说:“好久不见”或许,他会说:“我一直在找你”
可现实是,他不知道贺峻霖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严浩翔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支笔,面前摊开一张空白的信纸,他想写一封信,写给贺峻霖,写给那个春天的夜晚可他却不知道该寄到哪里
笔尖在纸上停顿了很久,最终,他写下了一行字:
“亲爱的贺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1992年的香港,那个春天的夜晚,我一直记得,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拍过很多照片,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站在路灯下的你,那个耀眼的你”
信写完了,严浩翔却没有寄出去,他知道,这封信或许永远无法到达贺峻霖的手中,但它承载着他心底最深的思念,他将信折好,放进抽屉里,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段春天的记忆永远封存
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再次相遇,在某个城市的街头,在某个黄昏的傍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那时,严浩翔会笑着对贺峻霖说:“好久不见”
而贺峻霖,或许也会笑着回应:“是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