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沉睡的宋亚轩，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走廊的灯光惨白，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宋亚轩又瘦了，本就纤细的手腕上插着输液管，青色的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他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像是蝴蝶停驻
"病人情况很不乐观"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最多...还有一个月"
一个月，马嘉祺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宋亚轩的场景，少年穿着白衬衫，在练习室里跳舞，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那时的宋亚轩总是笑着的，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两颗小虎牙，他会偷偷把零食藏在马嘉祺的包里，会在他练舞到深夜时递上一瓶温水，会在他疲惫时轻轻靠在他肩上
"嘉祺..."病房里传来微弱的呼唤
马嘉祺快步走进去，握住宋亚轩冰凉的手"我在"
宋亚轩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我梦见...我们在舞台上跳舞"他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台下好多观众...我们在发光..."
马嘉祺感觉喉咙发紧，那是他们共同的梦想，站在最大的舞台上，跳最完美的舞，可现在，宋亚轩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马嘉祺强忍着哽咽，"我编了新舞，等你一起练"
宋亚轩笑了笑，眼角有泪光闪动，"嘉祺，我好饿..."
马嘉祺的心猛地揪紧，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宋亚轩明明刚吃过饭，却总是说饿，医生说这是癌细胞在吞噬他的身体
"我去给你买吃的"马嘉祺起身
"不要走..."宋亚轩拉住他的衣角，"陪着我..."
马嘉祺重新坐下，轻轻抚摸宋亚轩的头发，曾经乌黑柔顺的发丝，如今干枯得像稻草，他想起医生说的话，想起宋亚轩日渐消瘦的身体，想起他眼中对生命的不舍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如果...如果宋亚轩注定要离开，那他宁愿让他永远活在自己身体里，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马嘉祺俯下身，在宋亚轩耳边轻声说："亚轩，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宋亚轩疑惑地看着他
马嘉祺露出温柔的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那是他偷偷从手术室拿来的，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痛了"马嘉祺轻声说，像是在哄小孩睡觉，"我会把你吃下去，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宋亚轩睁大眼睛，却没有挣扎，他太累了，累到连恐惧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看着马嘉祺，眼中带着释然的笑意
"好啊..."他轻声说，"这样...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马嘉祺的手在颤抖，但他还是举起了手术刀，月光下，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像是跳着最后一支舞
第二天，护士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床单上有暗红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味，窗台上，一只蝴蝶振翅飞向远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从此，马嘉祺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有人说在深山里见过他，他独自在月光下跳舞，动作优雅而疯狂，像是在和看不见的舞伴共舞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亚轩，我们终于...永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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