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休冥垂眸看向怀中沉睡的傅丝萝,她的睫毛浓密纤长,灯光投下的阴影,扩散在高热中潮红的面颊。
被亲得红肿的唇般沾着几滴清水,跟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红樱桃似的,湿润嫣红。
酒红色衬衫极衬她的皮肤,仿佛被玫瑰花包裹的白玉,细腻到连毛孔都看不清楚。
衬衫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还缠在他的大腿两侧,领口微微敞开两颗扣子,一片雪色随着呼吸起伏,隐约可见阴影里的锁骨上还有几个未消的吻痕。
他的胳膊收紧了一些,女孩似是感受到了异样,手指紧紧揪着他浴袍的领口。
她的指尖并不那么细嫩,上面还有艰辛工作留下的茧子,曾不客气地落在他的脸上,在他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
然而她收起利爪后,又是乖得让人心尖发软。
段休冥抓起她的指尖轻咬了一口,女孩身体瑟缩,往他颈项蹭动,手指颤抖着蜷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哼声。
段休冥的眸色深了深,詹祥离开之前的话犹在耳畔,他说她是个哑巴。
当时看完监控,手机在他盛怒之下被摔得粉碎,他因此没有看到那篇调查结果。
他不知道她的身世,也不知道她不会说话,还在浴室里一个劲逼迫她,作弄她,一心要她发出声音跟他求饶。
现在想想,那个近乎于爱抚的耳光,好像还是打得太轻了些。
“怎么这么乖?”段休冥喃喃道,唇瓣印在少女白皙的额头,温柔备至。
虽然是由她挑起的火,但整个过程她几乎完全不反抗,任由他乱来,简直就像个毫无脾气的乖乖女。
段休冥以前总觉得乖乖女,木头美人这样的女孩不符合自己的审美,可能是因为少了点灵魂和那种劲儿劲儿的感觉,相处起来格外无趣。
现在他想说,以前之所以不喜欢,那是因为他见过的美人都不够美。
怀中的女孩美得能让男人们为她大打出手,奉上所有,恨不得杀死地球上所有雄性,为她建立一个巨大的玻璃花房,将她关在里面,永远只为他一人盛开。
这样看来,还是乖一点好,至少不会让人患得患失。
次日一早。
段休冥醒时,怀里的人还没醒。他很想知道对方先醒过来会做什么,便闭着眼继续假寐。
没过一会儿,所谓的乖乖女缓缓睁眼。
段休冥期待着事后清晨的温存和耳鬓厮磨,但回以他的却是对方轻手轻脚挪开他的手臂,做贼一样偷偷溜出房间。
段休冥睁开眼睛,冷笑一声。
很好,招呼都不打,有被气到。
傅丝萝若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感到冤枉和委屈。
她不是不想打招呼,而是许丝萝的怨气阴魂不散,对她产生的影响已经超出控制。
她醒来看到自己睡在陌生男人怀中时,那一瞬间不是吸到足够精气的满足,而是恐惧无措,所以她才第一时间逃出房间。
傅丝萝揉着腰溜进了员工更衣室,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穿衣镜里是一张被滋润得娇媚无比的面庞,唇还是肿的,杏眼中荡漾着撩人的水波,任谁看了都想好好疼爱一番。
她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又把工作服的领子往上提了提,勉强才遮住颈项上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