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傅丝萝甚至能闻到百里东君身上沾染的清冽酒香,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这才惊觉中衣早已被汗水浸透,布料黏腻地贴在身上。
更糟的是,身体残留着可疑的潮意,随着呼吸还能感受到细微的酸胀,仿佛那个荒唐梦境的余韵还盘踞在身体里。
“没有!”傅丝萝声音陡然拔高,又立刻意识到反应过度,她撑起身体,往后靠了靠,硬邦邦地补充,“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出去。”
百里东君却没动。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指尖上,忽然伸手探向她的额头:“阿萝,你在发抖,是不是发热了?脸怎么这么红?”
微凉的手掌触碰到傅丝萝的瞬间,她身体里的反应几乎不受控制,宛如有电流穿过头皮,刺激之下,水润的瞳孔失神了一瞬,被子下脚趾骤然蜷缩在一起。
“别碰我!”傅丝萝压下一声嘤咛,像受惊的猫一般往旁边缩,险些从榻上滚下去。
百里东君急忙揽住她的腰,两人一时贴得极近。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背脊,梦里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
那只手也曾这样扣着她的腰,却是在截然不同的情境下。
梦中她身临其境,和百里东君有着相同外貌的男人,亲密纠缠,不知天地为何物。以至于现在她只要看到他,就下意识腿软,更别提被他抱着,她已经无法承受一丁点和他的亲密行为。
傅丝萝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竟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筋骨。
“东君,你放开我。”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带了哭腔。
胸腔里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几乎要冲破衣衫。
百里东君的手臂如铁箍般环在她腰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他比傅丝萝高出大半个头,此刻正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傅丝萝抬眼望去,泪眼朦胧中,只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紧绷着,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此刻却深沉如墨,倒映着她慌乱失神的面容。
“阿萝,你到底哪里不舒服?”百里东君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几分担忧。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傅丝萝的脸颊,拭去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
“我没事,你放开我…”她微弱地抗议,声音细若蚊呐,连自己听了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更让她羞耻的是,身体竟违背意志地更加贴近身前的少年,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柔软正挤压着他的胸膛,一股陌生的热流自丹田升起,傅丝萝立马咬住下唇。
百里东君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眉头微蹙。
他稍一用力,便将傅丝萝的下巴抬起。
明亮的光线里,他看到她白皙的面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杏眼中水光潋滟,贝齿紧咬着下唇,已经留下几道浅浅的齿痕。
“别咬。”他心疼地轻叹,拇指抚过那被蹂躏的唇瓣。
见傅丝萝仍不松口,他犹豫片刻,掰开她的嘴竟将食指探入她口中。
“实在不舒服,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