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变卦去别的队伍,说肯定是要说的。傅丝萝思索间,脚步已不由自主走到百里东君的院门外。
耳边传来不染尘破风的唰唰声,进入院子,便看见剑刃的寒光中少年惊鸿般飘逸的身影,十分赏心悦目。
她没有打扰,一直等他练完一套剑法,才款款走上前。
“阿萝,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百里东君几步窜到傅丝萝面前,略显圆润的眼睛在额头沁出来的一片细汗中显得亮晶晶的,让他本就俊美的面容更加温润柔和。
“擦擦吧。”
她掏出一方手帕递过去,对方不接,反而矮下身子,把脸凑过来。
“你帮我擦。”
正好傅丝萝不知如何开口,便攥着手帕耐着性子给他擦了几下。临要收回手时,百里东君又从她手中接过手帕,装模作样在脸上擦了擦,便面不红心不跳地把手帕占为己有,塞进了腰封里。
傅丝萝看着他不说话,百里东君故作不知,抓起她一只手牵到石桌旁边。
“刚刚我还想着去找你,没想到你先来找我了。”他不曾松手,把她的手贴在脸颊上,在她掌心里蹭了又蹭,完全就是只黏人的小宠物,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傅丝萝想抽回手,挣扎了几下,没抽回来,只好开门见山说事。
“我来是要告诉你,终试的时候我会和你在不同组。”
“为什么?”百里东君惊讶之下,不自觉用了些力。
傅丝萝眉心微蹙,道:“你弄疼我了。”
他连忙松手,双手捧着她泛红的手指怜惜地吹气,再次问道为什么。
傅丝萝把应付萧若风的借口,又跟百里东君复述了一遍。
“那我们不带叶鼎之,我跟你一起。”他说得认真。
傅丝萝笑着调侃:“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离不开姐姐吗?”
“嗯,离不开。”百里东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目光坦诚而炙热,像有无尽的吸力,要把她深深吸引进去。
傅丝萝喉咙胀胀的,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整个身体随着拉扯的力量跌入他的怀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百里东君双手滑到她的后背和腰肢,用力将她搂到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脸顺势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阿萝,和我在一起,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他的嗓音有些闷闷的,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傅丝萝打了个激灵,便软在了他的怀里。
“不行。”傅丝萝拒绝得硬气,但仅仅只在嘴上。身体只是被抱着,就情不自禁回忆起那些她努力忘掉的记忆,慢慢发烫。
百里东君自然感受到了她的软化,得寸进尺地含住她的耳垂,喘声侵蚀着她的耳膜:“真的不行吗?”
傅丝萝感觉到一阵晕眩:“东君,你别这样……”
“答应我,我就停下来。”似乎是知道自己不会被拒绝,百里东君一路往下轻吻。
“不……”傅丝萝仰起头,生理性的泪珠沿着眼角滑落。她紧咬下唇,压下喉咙里泛起的呜咽。
下一秒,眼前一黑。
少年清新的气息占据了她被咬得发白的唇瓣,缓慢而黏腻地研磨吮尝。
她不再能发出声音,迫不得已往后仰倒,全身力量全靠百里东君的一双手支撑着。
太阳亮得晃眼,雪白的云朵像面团一样,不断变换着形状,悠扬的风肆无忌惮撩拨着她披散的发丝,却吹不走皮肤表面的细汗和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