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不再克制。
在无人打扰的庭院深处,在夕阳下的窗棂前,在烛火摇曳的纱帐里……他总会寻到机会,将她密密实实地困在臂弯之间。
他的吻不再是初时的试探与珍重,变得极具侵略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那双常年握枪的手,骨节分明,力道惊人,每每流连在她腰肢或颈后时,近乎霸道的掌控,让她无处可逃,只能在他带来的令人眩晕的浪潮中沉浮。
他的索取总是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焦灼,傅丝萝有时被他缠磨得狠了,眼尾泛红,软在他怀里,连指尖都抬不起。
然而,应付完他,还要面对百里东君。
那一日傅丝萝的准许,将他这只不知餍足的猛兽放出了闸。
百里东君少年心性,热烈张扬得如同正午的骄阳,同时他不懂也不屑于掩饰分毫。
他每每寻来,总是有种不管不顾的劲头,亲吻也如疾风骤雨,带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莽撞和热切。
两个少年,一个比一个难缠。
起初傅丝萝还勉勉强强能应付得来,却不想还有谢宣。
他是个心细如尘的男人,傅丝萝的所有遮掩在面前形如无物。
重活一世,他少年的外表下是成熟稳重,处变不惊剑仙风范。
他极少像百里东君那般直白地表达,更不会如司空长风那般带着压抑后的爆发。
他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在恰当的时候出现,或是为她带来一本好书,或是在她练功时安静地添上一盏清茶。
他的靠近不疾不徐,亲吻也如蜻蜓点水,点到即止,温润如玉,却总能在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中,精准地攫取他想要的那份亲昵。
谢宣从不争抢,甚至有时撞见百里东君或司空长风在她院中,也只是含笑点头,从容退开。
然而,傅丝萝心中却如明镜一般,这位看似最不争不抢的未来的儒仙剑,该有的好处,一样未曾落下。
他们三个,风格迥异,却同样有着令人心折的好容貌和挺拔如松的好身段。
傅丝萝沉溺其中,如同一只觅食采花的蝴蝶,每一朵她都无法割舍。
只不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越是懂事的人,越有可能被忽视。
正因为傅丝萝不由自主的偏心,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时间管理,很快便出现了破绽。
某日午后,阳光正好。
傅丝萝刚送走百里东君,倚在窗边,试图平复心绪,院门便被司空长风毫不客气地推开。
少年一身黑橙色劲装,背负长枪,额角还带着练武后的薄汗,眼神亮得惊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阿萝,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他几步跨到她面前,献宝似的从身后亮出一个精致的食盒。
打开盖子,里面立马涌出一股甜腻的桂花香气。
“天启城有名的桂花酥,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队,快尝尝。”
他不由分说地捻起一块,就要往她唇边送。
酥饼清甜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蓬勃的汗意和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
傅丝萝下意识后仰,指尖还残留着百里东君衣料硬挺的触感,此刻面对司空长风的热情,她竟难得地生出一丝疲惫和心虚。
她正要婉拒,院门处又传来两声极有分寸的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