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傅丝萝之前,阮白洁甚至做好了将她养育长大的准备。却没想到,竟是意外惊喜。
傅丝萝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他的西装扣子,将自已接受委托的事,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
阮白洁安静地听着,眉眼低垂,浓密的睫毛将眼底翻涌的情绪严密地掩藏起来,令人看不真切。
他没有追问委托的细节,也没有对她身份表现出任何好奇或猜想,仿佛那些都无关紧要。
然而,下一秒,他原本虚揽在她腰侧的手骤然收紧,十指几乎要掐进她柔软的腰肢里,猛地用力,将她毫无防备地彻底拉到自己近前。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彼此骤然加速的心跳。
傅丝萝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抬起眼,撞入他缓缓抬起的眼眸中。
男人向来深邃精明的眼眸,此刻一片通红,眼底氤氲着破碎的浮光,像是被狠狠砸碎的玻璃,每一片都折射出巨大的恐慌和深入骨髓的痛苦。
他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按你说的意思,你现在已经完成了委托?”
傅丝萝被他眼中剧烈情绪震住了,下意识地点头:“是……”
话音未落,她感觉腰上的力量再次猛地加剧,疼得她轻轻抽气。
阮白洁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克制着什么,手背青筋凸起,指节泛白。
“那你是不是……又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
傅丝萝眸间多了丝暖意,缓缓挑起他的下巴,视线落在他红润饱满唇上。忍不住用拇指拂过他的唇瓣,轻轻按压了几下。
“你现在是不是太没有安全感了一点?”像是一只要被主人抛弃的狼崽子。
“这都怪谁?”阮白洁张口咬住她的指尖。
“好吧,怪我。”傅丝萝老实承认,在阮白洁责备的目光中,她往前移步,和他紧贴在一起:“但是你放心,我再也不会随随便便离开。之前其实也不是故意,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你只要知道,这次我会陪你到最后就好。”
傅丝萝的尾音消失在阮白洁的唇齿之间。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阮白洁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傅丝萝吃痛,感觉到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散开。
“疼。”傅丝萝把人推开。
在阮白洁重新追上来时,她侧过脸躲开她的亲吻。
“等一下,还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
“办身份证,我现在还是黑户呢。”
傅丝萝以前也来过这个世界,她百宝袋里的户籍和路引,在这个世界就是废纸一张。要想长久留在这里,必须尽快解决身份问题。
“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阮白洁虽然不明白傅丝萝要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证件掏出来。
傅丝萝接过证件打量,这次她学聪明了一些,正面反面都仔细瞧了瞧。
“原来你在这儿不叫阮白洁啊?”傅丝萝指着证件上的名字道,“阮,澜,烛,这个名字不错,比‘阮白洁’好听多了。”
“阮白洁不好听?”阮澜烛拿回身份证,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傅丝萝托着下巴,沉思片刻:“也不能说不好听,就是听起来有种‘失足少妇’的既视感。”
“……”阮澜烛的表情顿时跟吃了苍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