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丝萝没有继续睡,她在残留着两人气息的柔软大床上静静躺了片刻,感受着身体里充盈流淌的妖力,以及某些难以忽视的、被过度索求后的微妙酸痛感,决定起来洗个热水澡。
她赤脚下床,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没有先去穿衣服,而是径直走向了与卧室相连的浴室。
她走到镜前端详自己,茂密的卷发乱糟糟堆在头上,唇瓣红肿,锁骨处缀着暖昧红痕,眼波流转间尽是春意。
她转身打开花洒,热水倾泻而下。在氤氲水汽中,她闭上眼感受体内流转的能量。
内丹似乎更加凝实,周围包裹着气运之子的光芒。
那是一些不属于阮澜烛的气息。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凌久时当成猎物给采补了。
看阮澜烛的态度,大约还撞到了现场。
真是令人头疼。
洗完澡出来,傅丝萝经过凌久时的门口,试探性地抬手敲了敲门。
“谁?”门里很快传出声音,对方没有立刻开门。
“是我。”
“阿萝?”凌久时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虚弱,他喊出她的名字后便沉默了,半天没有动静。
“你不开一下门吗?”傅丝萝又敲了几下门。
良久,她才听到凌久时的声音。
“我感冒还没好,别传染给你。”
傅丝萝听出他的意思,他不想开门,大概是无法面对她,又或者被她的身份吓到了。
“那好吧。”她无所谓地挑挑眉。
现在,或许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从楼上下来,阮澜烛背对着客厅,站在厨房里,锅里不知在煮什么,传出淡淡的焦糊气味。
傅丝萝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提醒道:
“菜好像要糊了。”
阮澜烛回过神来,连忙关上了火。
“抱歉,我走神了。”
“没关系,还能吃。”傅丝萝松开手,帮他一起把饭菜端上桌。
阮澜烛没有坐在对面,而是坐在了她的旁边,拿起筷子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夹喜欢吃的菜。
照顾她好像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吃完饭,去看电影吧。”阮澜烛问。
“好啊。”傅丝萝满口答应。
这些日子,她看了不少谭枣枣的电影和电视剧,为此,还让阮澜烛给她开了好几个会员。
“家里有影音室,或者我们去电影院?”
“就在家里吧。”
“也好。”
阮澜烛挑选的饭后电影,是一部经典的喜剧片。
两个人窝在一张沙发上,紧紧依偎在一起,跟着电影里的情节,或笑或沉默。
电影散场,傅丝萝勾了勾阮澜烛的手指:“电影看完了,接下来我们去哪儿玩?”
“你怎么老是想着玩?”
“不玩难道我们还有什么正事可干吗?”傅丝萝摊摊手。
距离下一扇门还有几天时间,她已经重新让系统切断了顾丝丝和门之间的联系,转移到她的身上。
如无意外,下一扇门,她还是跟阮澜烛和凌久时一起,自然不用太担心。
“当然有了。”阮澜烛抱着她起身,轻轻放在地上。
“我给你请了个家教,从今天下午开始,你除了过门,每天需要花费三个小时上课。”
“你说什么?”傅丝萝以为自己幻听,又让阮澜烛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的轻松日子到头了,今天下午开始上课。”
傅丝萝闻言,哭丧着脸,瘫倒在沙发上。
阮澜烛双手撑着沙发扶手,凑到近前,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阿萝,你要快一点适应现代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