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熙旺无奈地叹了口气,垂眸不知想了些什么,把手放在了皮带上。皮革穿梭而过,金属碰撞出的清脆声响,在卫生间里回荡。
解了一半,他突然放下手,把背心往上撩了半截,笑着道:“要不你顺便帮我把衣服脱了?”
有未婚夫妻这层身份,加上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情谊,熙旺这个“哥哥”在她面前鲜少有害羞或紧张的时候。
而傅丝萝则完全就是“人菜瘾大”和“又菜又爱玩”的写照。
她身体不好,一步三喘,就这还喜欢时不时挑逗对方,结果就是每次都在差点被吃干抹净的关头,两眼一黑晕过去。
以至于熙旺吃了很多苦头。
即便如此,他对她还是纵容,百依百顺。
傅丝萝的手贴着他的腹肌,白嫩的手背和他古铜色的皮肤对比鲜明,好像混入巧克力的牛奶,张力十足。
手掌缓慢上移,覆盖住结实饱满的胸肌,耳边传来熙旺渐渐粗重的喘息。
“阿旺哥,脱个衣服,你喘那么大声干嘛。”傅丝萝俏皮地牵起嘴角,迎着他快要将人灼穿的目光,一把扯下他的背心,扔在地上。
顶灯在他古铜色的肌肤洒下一片富有质感的光泽,他的身体宛如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
指甲重重划过那些如同艺术品般的线条,留下一道道细微红痕。
她从不在某一处逗留。
酥酥麻麻的电流在她指下走动,无法言说的痒意,直达熙旺的大脑皮层。
他伸手想要按住她,傅丝萝却先一步离开。
滋啦——
裤子褡裢被一点点拉开,目光所及,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
第二天一早。
熙旺早早起床,整个人龙精虎猛,精神奕奕,按照惯例,他去小区附近跑了几圈回来,正好跟从菜市场溜达回家的傅隆生一起准备早餐。
水雾弥漫狭小的厨房,傅隆生的眼镜上起了一片白雾。他摘下眼镜,把筷子交到熙旺手里。
“行了,捞起来吧。”
早餐吃面,面汤里还烫了青菜和荷包蛋,熙旺盛了两碗,端到外面餐桌上。
傅隆生重新把眼镜戴上,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紧闭的房门。
“阿萝还在睡,我陪您吃。”熙旺解释了一句,顺手把筷子递过去。
傅隆生习惯细嚼慢咽,抬头,儿子碗里的面已经去了小半碗,看起来胃口很好的样子。
他放下筷子,沉声问道:“昨天阿萝的话,你信几分?”
熙旺动作一顿。
“阿萝她没有理由骗我们。”他说得斩钉截铁。
言下之意,他百分之百信任她。
傅隆生沉默地点点头。他是一头孤狼,习惯了单打独斗和猜忌,所以他从来不将后背留给任何人。
即便那是他的亲女儿。
“她说你会死,你就不担心吗?”
“是人都会死的。”熙旺干脆放下筷子,脸上丝毫没有对死亡的畏惧。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傅隆生锐利的目光穿透镜片,落在熙旺的脸上。
他依旧正色,目光坚定。
“如果死可以保护家人,那我死得其所。老豆,阿萝她很爱你,我也是,我相信熙蒙他们也一样。”
傅隆生沉默了。
前面的话他勉强相信,最后一句,打死他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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