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检结果出来后结果果然如谢青云所想,都呈阳性,谢青云进入审讯室把报告甩在朱丛面前。
“你有什么想说的。”
朱丛的反应却不像谢青云预想的惊慌,她低下头,掉了几滴眼泪。
“在以前,我父亲强硬的让我嫁给张孝生,结婚后张孝生一家给了我父亲一大笔彩礼,张孝生开始殴打我,我也是在那时发现张孝生和他父亲吸毒,我想告诉我父亲,但是当我回到家那天,我看到我父亲也……”
朱丛哽咽了一下“我就只能对外声称我父亲得了精神病,就在你找我之后的一天我父亲又开始吸毒,我真的受不了所以我去抢夺我父亲手上的针头,我想阻止他,结果,他神志不清了,将毒品注射到我的身体里。”
谢青云笑了笑:“朱丛,你确实厉害,到现在都还在装。”
“我没有装,我真的的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先把她控制在戒毒所吧。”谢青云冷冷甩下一句。
另一间审讯室里秦淮安和朱实僵持着,但是谢青云无暇顾及,她有更重要的事。
谢青云带着技侦部去到了朱丛家里,可无论在哪个餐具上都找不到致幻剂的痕迹,谢青云咬了咬牙:“去废水处理厂!”
可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谢青云顿了顿,刚按下接听键马哲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押送朱丛的武装车出事了!”
另一边——
秦淮安开着警用摩托紧紧追着那两道逃窜的身影谁知两人竟分开跑,秦淮安只能追着朱丛的身影拐进小巷,朱丛越跑越偏,小巷也越来越窄,秦淮安丢下摩托车朝朱丛跑去,谢青云此时也从一边的巷子堵住朱丛,朱丛见跑不掉掏出匕首朝谢青云刺去,谢青云丝毫不避匕首划过谢青云手臂同时谢青云抓住朱丛手腕,用力一掰朱丛吃痛,手一松匕首掉到地下,秦淮安见机拷住朱丛。
一会马哲阳带着特警部队来到了巷子里,人们把朱丛押出巷子之后,巷子里只剩下谢青云和秦淮安,秦淮安拉起谢青云受伤的胳膊,谢青云意欲阻挡却已来不及,那胳膊上的鲜红的伤口触目惊心,而更触目惊心的是那密密麻麻的白色疤痕。
两人安静下来,谢青云看到从巷子口走进来的李维茗磕磕绊绊的朝谢青云说:“生…生长纹罢了。”随即拉下袖子去找了李维茗。
审讯室——
李维茗作为记录员哆哆嗦嗦的站在一边,她看两个队长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大气都不敢出,而朱丛却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形象散漫不羁的坐在两人的对面。
谢青云冷冷开口:“朱丛,你涉嫌故意杀人罪,投毒罪现在我代表渠州公安局对你进行审问。”
“我们在你家的下水道检测出来一种致幻物,这种致幻物与你父亲和丈夫身上的成分一样,我们现在有证据说明是你暗中给你父亲和丈夫下了药。”
朱丛叹口气装作无奈的说:“哎,谢队长~你这想法就不对了,为什么不能是我父亲想毒害我给我下的吗,我才是受害者啊。”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呢,还有帮手。”秦淮安质问道。
“切,戒毒所那种地方谁想去啊,帮手?什么帮手,我不知道。”
谢青云站起身靠在桌前:“你父亲已经失去行动力了,给你投毒这一说根本不成立,而且你身上的致幻物比其他人体内的轻许多,很明显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才吸的。”
“哈哈哈哈!好吧,我承认。是我下的毒,但是又怎样,朱实没有受多大的伤,最多算个危险物质投放罪,判十年顶天了!”
“朱实身上多处有淤青,经邻居指认你还虐待老人。”
“你懂什么,我这叫处理家务事,他在我小时候没少打过我,我现在……”
谢青云打断了朱丛的胡搅蛮缠:“但是我们还发现了与淤青不同的红肿,你应该不知道击打和碰撞造成的淤青有轻微不同吧,所以才想到用殴打制造淤青企图覆盖?”
朱丛刚想狡辩秦淮安拿出了一叠图片和检测数据单“经对比张德家的天台爬梯上有和朱实衣服上一样的纤维。”
“所……所以呢。”
“所以,是你发现张孝生出轨后愤怒不已用药物控制了朱实去杀害张孝生,朱实完成杀人后按照你的要求把张孝生抛尸在屋顶,为的就是引起注意,让警方发现后调查定罪给张德,但是你低估了药性。
你没想到这药这么强,朱实经过那晚的药物控制后变得痴傻,肌无力,失去了行动能力甚至出现了抗药性,在你第一次带朱实来警局做调查的时候朱实突发的不是精神病而是毒瘾犯了,这也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带朱实做检查的原因。”
谢青云一步一步压近朱丛,朱丛那美丽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但是那裂缝逐渐扭曲,朱丛低低的笑了起来,凑近谢青云耳边说了一句“谢警官真聪明啊,就像…………”
后面的话秦淮安和李维茗都没有听清,但是秦淮安注意到谢青云攥住审讯桌的手忽然捏紧,下巴也绷紧了,秦淮安和谢青云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她:谢青云这是生气了。
秦淮安压下心中的疑问补充道:“我们调查到你也经常与张德来往,张德不肯说他的毒品是哪来的,想必就是你给的吧。而你的药应该是那个所谓的医药公司给你的试验品吧。不知后果的试验品往自己的亲人身上用,呵。”
“你懂什么!!”朱丛一下子激动起来,整个人疯疯癫癫:“他从我小的时候就家暴吸毒,我的母亲被他活活打死,警察来了之后只有一句这是家务事我们管不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个男人身边,后来他没钱买毒品就把我卖给张德一家,我以为嫁到张孝生身边日子就会好过,结果没想到他也像我爸那样家暴,谁都不管我的死活……”
朱丛交代了一切。
因为家暴,一个温婉的女人开始尝试下毒,控制自己的亲生父亲杀了自己的丈夫并企图嫁祸给他,而那个医药公司经过检查没发现任何问题,也没有证据说明那瓶药是医药公司产的,朱丛与朱实通通入狱,两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朱实因为长期吸食毒品导致身体功能衰竭,在狱中没两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