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身形似电,悄然落于九黎族部落。他目光冷峻,直直走向一位熟谙蛊术的老者,指着摆放在古朴木盒里的奇异蛊虫,声音低沉地问道:“此蛊究竟叫什么?”
老者微微欠身,态度恭谨地回答:“回大人,这蛊名叫‘情人蛊’。从古至今,都是女子将它种在心仪的情郎身上,只为求一份全心全意的真挚情意。这蛊甚是特殊,一旦种下,便与双方的性命和真心紧密相连,往后绝无变心的可能。”
相柳(神农义军军师)相柳神色平静,眼中却难掩好奇,追问道:“为何这么说?”
老者见此,接着解释道:“下蛊的时候,女子往往要冒极大的生命危险,稍有差错便会性命不保。而种蛊之人倘若真心在意,便能凭借自身本事将下蛊者救回。更神奇的是,种蛊者能清楚感知下蛊者的所有情绪变化,就连疼痛也会相互传递。”
相柳(神农义军军师)相柳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又问:“那这蛊可有破解之法?”
老者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这蛊种下之后,唯一的解法就是杀蛊。可杀蛊必然会让施蛊者和受蛊者都丢掉性命。毕竟世上没人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去解蛊,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不存在能用多条命来解蛊的情况,所以从实际意义上来说此蛊无解。也正因如此,世间人大多以为只要一方变心,就会遭到蛊虫反噬,最后双方都难逃厄运。实际上,这蛊的本意就是让种蛊者对下蛊者始终一心一意。”
听闻这情人蛊这般独特的名字与详细解析,相柳不禁眸光一闪,心中涌起一丝别样的兴致,仿佛在这小小的蛊虫身上,窥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可能 。
相柳自九黎族离去后,回到了清水镇。他来到海边,静静坐下,海风轻拂,思绪也随之飘荡。
正沉浸在思绪中时,没想到玟小六的身影竟又出现在眼前。相柳看着玟小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九黎族听到的关于情人蛊的解析。他暗自思忖,玟小六是女子,且对自己颇有好感,倘若她不欺骗自己,倒是可以考虑种下这情人蛊。毕竟按照那蛊的说法,一旦种下,他们便会成为关系最为亲密的人。相柳心思单纯,此时只是顺着这样的想法思考着,并未多想其他。
然而,他并不知晓这情人蛊背后还有另外的隐情。这蛊看似有着浪漫美好的名字——情人蛊,可实际上,难听点说,它更像是一种控制蛊。九黎族一直担心其他人不愿主动接受这种蛊,所以才给它取了“情人蛊”这么一个听起来美好、容易勾起人兴趣的名字,还为其编造了一套令人心动的解释。而这一切,单纯的相柳并不知情,他依旧沉浸在自己对于和玟小六因蛊建立亲密关系的遐想之中 。
这时,阿念本是跟着玟小六一同出来的。她心里好奇玟小六到底要去做什么,结果没料到,玟小六竟然又跑到海边去找相柳了。
阿念悄悄躲在一旁,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她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找了个既能看到两人又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暗中偷听玟小六会说些什么。在她心里,相柳可是出了名的聪慧理智,身为神农义军的军师,智谋超群,很难有人能轻易左右他的想法。阿念实在好奇,玟小六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法子去哄骗这样厉害的相柳。她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一心只想弄清楚玟小六的“手段” 。
西陵玖瑶(玟小六)玟小六脚步轻快地来到相柳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相柳,脆生生开口道:“相柳大人~上次我跟您提的那件事儿,您这边是怎么考虑的呀?”说着,她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晃了晃身子,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大人您就行行好,再帮帮我呗~您这么厉害,对您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
相柳(神农义军军师)相柳微微抬眸,目光清冷地扫了玟小六一眼,没有立刻回应。海风呼啸而过,吹得他一袭黑袍猎猎作响,越发衬得他面容冷峻。良久,他薄唇轻启,声音冷淡:“你所求之事,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我为什么要帮你?”
西陵玖瑶(玟小六)玟小六一把拉住相柳的衣袖,整个人几乎要贴到相柳身上去,仰着脑袋,眼睛里满是娇俏与灵动,声音软糯地撒娇道:“相柳~你对我最好啦,这里我最相信的人是你!别人我都看不上呢,就想缠着你,你可不许嫌我烦~”
相柳(神农义军军师)相柳神色未动,只是垂眸静静地看着玟小六,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凉凉道:“问你,你真的不知道这个什么蛊吗?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敢随便种。也不知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蠢笨无知。万一这蛊有什么致命隐患,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西陵玖瑶(玟小六)玟小六讨好地笑着,两只手在身前交握,轻轻晃了晃相柳的手臂,眉眼弯弯道:“蛊叫什么名字之类的我确实不知道啦,可这蛊它认识你呀,所以我才一点儿都不怕~相柳,你这么神通广大,那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把这蛊种到你身上呀?”
相柳(神农义军军师)相柳神色冷淡,目光平静地看着玟小六,缓缓开口:“办法自然是有的。但想把轩辕颛顼体内的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且不说过程有多复杂,关键在于,这个人得与你有深厚的感情才行,并且必须是心甘情愿接受,否则一旦强行种下,施术者和受蛊者都会遭到严重的反噬。”
玟小六听后,先是身形一顿,整个人微微一怔,原本灵动的双眼瞬间瞪大,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分惊讶之色。紧接着,她的眉头轻轻蹙起,眉心拢成一个小小的川字,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西陵玖瑶(玟小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似乎放慢了脚步。过了好一会儿,玟小六缓缓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明显的犹疑,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声音微微发颤地试探问道:“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吗?可是……可是要说让我去祸害别的不认识的人,可能不行。仔细想想,我唯一心里想着能‘祸害’一下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你愿意吗?”
相柳(神农义军军师)相柳神色未动,漆黑如墨的眼眸静静凝视着玟小六,半晌,薄唇轻启,声音低沉似从幽渊传来:“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不过,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这蛊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就这般笃定我会为你冒此大险?”话虽如此,他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似无奈又似纵容。
玟小六眼眶越发红了,像蓄满了晨露的花瓣,双手抓着相柳的手臂摇得更急切,声音带着哭腔,娇软又可怜地说:“相柳,你怎么就不明白呀!
从好久之前开始,我心里最想靠近、最想一直缠着、最想狠狠‘祸害’一辈子的人就是你呀!其他人在我眼里都跟过眼云烟似的,根本入不了我的心。你就再大发慈悲帮帮我这一回好不好嘛?我都低声下气求你啦,你要是不答应,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啦。”
相柳(神农义军军师)相柳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声音不自觉放柔:“你真的确定,唯一想祸害的人是我?”他凝视着玟小六,目光深邃而幽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透,“罢了,每次都被你这副样子弄得毫无招架之力。行吧,我帮你。不过你可记好了,这人情你欠大了,日后总得想法子还我。但这个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你既然这么说,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发誓:凡你所喜,都将成痛;凡你所乐,都将成苦。”他微微一顿,目光紧紧锁住玟小六,“发完誓言后我带你去移蛊。”
玟小六咬着下唇,脸色有些发白,心中天人交战。她自然明白这样的誓言绝非善类,一旦应下,往后的日子怕是凶多吉少。可若是不应,移蛊之事便再无希望。
沉默良久,她缓缓抬起头,迎上相柳冰冷的目光,眼中透着决然:“相柳,你明知这誓言对我来说有多难,可我……我还是想试试。只是……只是能不能换个誓言?这太狠了,我怕……怕真应了誓言,到时候连回忆里的那些欢喜都不敢再有。”
相柳(神农义军军师)相柳目光依旧冰冷,不为所动:“那你不干了?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现在发誓了,我帮你,如果你做不到,就这样吧。” 话语落下,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凝结,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玟小六嘴唇微启,刚要吐出话语,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哽住,那些话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不上不下。
而在另一边,阿念悄无声息地隐匿于暗处,将一切尽收耳底。此刻,她满心皆是惊愕,如同坠入迷雾之中,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喃喃自语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个状况?平日里大家可都把那九命相柳传得神乎其神,说他聪明绝顶,心智远超常人,手段更是心狠手辣,杀人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眼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好骗?就凭玟小六轻飘飘的一句‘我想祸害的人是你’,他居然就信了个十足十,还非要逼着玟小六发个誓言,才肯出手帮她解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高辛伊雪阿念越想越是烦闷,两道秀眉紧紧拧在一起,活像盘绕的麻花。她继续在心底翻江倒海般地盘算着:“相柳将军难道真的全忘了吗?轩辕颛顼一直对他暗藏杀心,这份杀意犹如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更何况,轩辕颛顼还是神农义军势不两立的死对头啊!现在相柳竟然要帮着这样的敌人解除蛊毒,这不是明摆着把把柄送到敌人手里,给对方制造绝佳的可乘之机吗?他到底脑子在想些什么呀?”
高辛伊雪想到此处,阿念心中恨意又起,忍不住咬牙切齿:“哼,轩辕颛顼,他对我何曾有过一丝真心?这么多年,不过是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罢了!从小就处处限制我,不让我好好修习灵力武功。还总是在我面前念叨什么贱民,久而久之,我也受了影响,开口闭口都是贱民。可若不是这些所谓的贱民,哪有如今的国家?他这般对我,我岂能让他称心如意!”
高辛伊雪阿念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暗暗思忖:“要是我破坏了玟小六的算计,说不定也能算是对轩辕颛顼的一种报复。只要能让他不好过,我心里才能舒坦些。没错,必须得把这件事搅黄!”
拿定主意后,阿念再不犹豫,从藏身的阴暗角落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一想到马上就能让玟小六精心谋划的计策付诸东流,她顿时觉得畅快无比,忍不住得意洋洋地笑出了声。
这突兀的笑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原本静谧的氛围。相柳和玟小六同时被这笑声吸引,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对面亭亭玉立地站着的,正是满脸得意的阿念 。
西陵玖瑶(玟小六)玟小六瞧见面前突然出现的阿念,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涌起一阵心虚,脸上却还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问道:“高辛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西陵玖瑶(玟小六)玟小六身畔,相柳一脸惑然望向阿念。阿念神色冷凝,面无喜怒之色,幽幽开口道:“玟小六,怎的,见着我如此惊慌,可是心中有鬼?既问我缘何到此,那便告诉你,自是来找你讨还旧账,以报前番之仇。”
高辛伊雪阿念黛眉微蹙,眸中嗔怒流转:“往昔你轻薄于我,言语相嘲,令我颜面尽失。彼时我前往回春堂寻你,欲求一个说法,盼你能知错致歉。孰料你不仅毫无悔悟之意,反倒对我举止轻狂、肆意冒犯。我一时激愤,教训了你身旁男子,你竟怀恨在心,暗施毒药将我迷倒。此等仇隙,我岂会轻易忘却?”
高辛伊雪言罢,阿念轻轻拂袖,神色傲然:“幸得我乃神族后裔,体质异于常人,方能逃过一劫。若是寻常人族,恐早已命丧你手。你莫要以为略通毒术,便可为所欲为、草菅人命。须知善恶到头终有报,休要张狂太过!”
相柳听闻此言,不禁双眉微微一挑,剑眉之下,双眸中讶色尽显。他素日里便深知玟小六对毒物极为倚重,只是着实未曾料到,此人竟胆大包天至斯,竟敢对一位王姬肆意狎昵、举止放浪轻狂,做出这等有违伦常礼教、冒犯尊荣贵胄之举。
待那王姬循迹而至,只为讨个公道,所求不过是玟小六能低头赔罪,以稍解心头之愤懑。可这玟小六不但毫无悔过之心,反倒恶念骤起,当即施展毒药,妄图致人死命。其所施毒药之凶勐,若这位王姬并非身负神族血脉,天生体质超凡,只怕早已芳魂消散,纵然大罗金仙降临尘世,怕亦是回天无术。
思绪至此,相柳脑海中不禁浮现往昔那一幕。彼时毛球亦不幸遭玟小六毒手,被其毒药所伤,瘫软在地。所幸当时自己及时现身,方使惨祸得以避免。说来确是侥幸,他与毛球皆属妖类,体魄异于常人,方能扛过那剧毒的侵袭。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设若当时玟小六施毒对象乃是军营之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将士,以其心性之狠辣、手段之决绝,只怕转瞬之间,便会有无数无辜生命惨遭荼毒,白白丢了性命。
这般细细思忖过后,相柳愈发笃定,此前将玟小六带回自己居所,略施惩戒,实乃情理之中、势在必行之事。
犹记得玟小六回到营地之后,不但未有丝毫收敛,依旧是那副顽劣不羁的模样。面对自己,不仅没有诚恳认错,反而嘴硬得很,言辞顶撞,那嚣张跋扈之态,简直毫无分寸。如此行径,怎能不叫人怒火中烧?盛怒之下,自己才命人取来板子,重重责打于他,好让他长长记性。
然而这玟小六全然不长记性,总是暗自给自己下毒。若不是自己身为九头蛇,身体构造特殊,体内本就蕴有毒性,怕是早已命丧其手。思及此,相柳心下亦觉后怕。当下,他定了定神,决心且再听听这位高辛小王姬还会说出些什么,说不定还有哪些自己尚不知晓之事。
相柳闻言,目光冷冷扫向玟小六,只见其此刻确实瑟缩着不敢言语,心中顿时明了几分。
随后他又将视线转向阿念,听她这般咄咄逼人地数落玟小六。阿念话语不停,语气满是嘲讽:“玟小六,怎么了?这会儿哑巴了不敢说话了?还是怕我戳穿你那些骗人的勾当?我可把话撂这儿了,今天我专程来,就是要坏你的好事。在我跟前,你就别想再去祸害旁人。”
高辛伊雪说到此处,阿念话锋一转,看向相柳,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屑:“不过有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都说这位神农义军的军师,大名鼎鼎的九命相柳,那可是出了名的明智聪慧,面对敌人更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可怎么就这么好骗呢?就因为玟小六你的一句话,居然就乖乖答应让他下蛊,还要给轩辕颛顼那个家伙解蛊。我实在搞不懂,这位军师到底是脑子糊涂了,还是天真地以为靠这份善良就能感化自己的敌人?”
相柳神色依旧沉稳,不见丝毫波动,然而听到阿念后面这番言论时,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这位小王姬所言,看似无理取闹,却又好似一把锐利的刀,直直戳进他心底那些不愿深思的角落。相柳在心中暗自思索:她说得确实没错,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当时会那般轻易地就答应了玟小六的要求?那轩辕颛顼分明是我的敌人,我却鬼使神差地要去救他。甚至后来,那人还险些要了我的命。难道……我真的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心智?不然怎会做出如此违背常理、违背自己一贯行事准则的决定?
相柳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过往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闪回,试图从记忆里找出一丝端倪,解开这个萦绕在心头的谜团 。
相柳微微眯起眼眸,静静听着玟小六这番话,心中对自身行为缘由的探寻暂且被打断。
西陵玖瑶(玟小六)玟小六满脸堆笑,对着阿念说道:“高辛小姐,之前那事儿呀,纯粹是跟您开个玩笑罢了。本来想着逗逗您,让您到我那儿去打麻子呢。所以才用了点小毒物,实在对不住啦。我现在一心想着结交的可是您哥哥呀,真不明白您为啥要这般阻拦我。”
相柳心中冷哼一声,这玟小六谎话张口就来,也不知这小王姬会不会轻信。不过此刻,他也正好借这间隙,继续梳理自己混乱的心绪,努力探寻究竟是什么因素影响自己做出那些反常举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左右着他的意志,令他困惑不已。
玟小六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语塞。
高辛伊雪阿念神色冰冷,目光如炬地盯着玟小六,一字一顿道:“是吗?当初给他下蛊的是你,如今见他受伤心疼,巴巴儿想给他解蛊的还是你。你的这点心思,旁人或许看不明白,我还能不清楚?两天前你和他谈及轩辕玖瑶之事,他不过说了句想念西陵玖瑶,你瞧瞧你,为何心疼得低下头暗自垂泪?我实在是好奇得很,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肯定认识西陵玖瑶,说不定……你就是高辛和轩辕苦苦寻觅的西陵玖瑶,我那所谓的姐姐!也正因如此,你才会这般心疼你的好哥哥轩辕颛顼,我说得可对?”
相柳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也泛起丝丝疑惑。原本只聚焦在自己行为异常上的思绪,此刻被阿念抛出的这番猜测搅得更加复杂。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玟小六的反应,试图从其表情神态中找到更多线索,隐隐感觉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与玟小六、轩辕颛顼以及轩辕玖瑶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