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苦力

自那日之后，杨羡开始频繁出现在骊家医馆。起初，骊软软对他的到来并不在意，只当他是一时兴起。然而，杨羡却出乎意料地坚持了下来。

这日清晨，杨羡早早地来到医馆。医馆还未开门，他便站在门口等候。晨光熹微，街边的梧桐树影斑驳地洒在他的肩头。他手中提着一包刚买的蜜饯，想着或许能讨得软软一笑。

骊软软推开门的瞬间，看到杨羡站在晨光中，不由得愣了一下。她今日穿着一身素色襦裙，发间别着一支白玉簪，清冷如兰。

"杨衙内这是......"骊软软疑惑地问。

"我来帮忙。"杨羡笑道，将手中的蜜饯递过去，"听说医馆最近病人多，我来打打下手。"

骊软软看了一眼蜜饯，淡淡道："医馆不是茶楼，杨衙内还是请回吧。"

"我知道医馆不是茶楼。"杨羡认真地说，"我是真心想来帮忙的。"

骊软软还想说什么，却见师兄墨闫从里面走了出来。墨闫生得高大俊朗，眉目间带着几分书卷气。他看了杨羡一眼，笑道："杨衙内既然有心，那就进来吧。"

骊软软皱了皱眉，但也没再说什么。杨羡跟着墨闫进了医馆，开始帮忙整理药材。他从未做过这些事，动作笨拙，却格外认真。

"杨衙内，这些药材要按种类分开。"墨闫指着桌上的药材说，"这是当归，这是黄芪，这是......"

杨羡一边听一边记，虽然有些吃力，却不肯放弃。骊软软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诧异。她本以为杨羡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愿意做这些琐碎的事。

"杨衙内，这些药材要碾成粉末。"墨闫指着药碾子说，"你来试试。"

杨羡点点头，开始碾药。他从未做过这些事，动作笨拙，却格外认真。

医馆里，杨羡正专注地碾着药材。他从未做过这些事，动作笨拙，却格外认真。药碾子在他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药粉四散飞扬，不知不觉间，他的脸上沾满了药粉，活像一只花猫。

骊软软在一旁整理药材，余光瞥见杨羡的模样，忍不住抿了抿唇。她放下手中的药材，走到杨羡身边，淡淡道：“杨衙内，你的脸脏了。”

杨羡一愣，抬手抹了抹脸，结果手上的药粉又蹭到了脸上，反而更脏了。他茫然地看着骊软软：“哪里脏了？”

骊软软看着他满脸药粉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她指了指医馆后面：“后面有水，去洗洗吧。”

杨羡点点头，放下药碾子，朝医馆后面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用手胡乱擦脸，结果越擦越花，连头发上都沾满了药粉。

骊软软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低下头，继续整理药材，仿佛刚才的笑意从未出现过。

杨羡走到医馆后面，看到一口水井。他打了一桶水，蹲下来洗脸。清凉的井水扑在脸上，药粉被冲散，他这才觉得清爽了许多。洗完脸，他甩了甩头发，水珠四溅，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药材的清香。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虽然骊软软对他依旧冷淡，但至少，他离她更近了一步。

回到医馆，杨羡看到骊软软正在为一位老妇人把脉。她的神情专注而温柔，指尖轻轻搭在老妇人的手腕上，仿佛在聆听什么重要的秘密。杨羡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老妇人走后，骊软软抬起头，看到杨羡站在一旁，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痕。她淡淡道：“洗好了？”

杨羡点点头，笑道：“多谢姑娘提醒，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花猫。”

骊软软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低下头，继续整理药材，仿佛刚才的笑意从未出现过。

杨羡看着她清冷的侧脸，心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知道，骊软软并非真的冷漠，只是她的心防太重，需要时间去融化。

“姑娘，这些药材要放在哪里？”杨羡指着桌上的药材问道。

骊软软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按种类分开，放在那边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