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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的相遇(上)

铁面梦女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绝顶山的竹林间,斑驳的光影透过竹叶轻轻摇曳。铁面独自站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缓缓拾起一片竹叶放在唇边,吹奏起当年师父教给他的曲调。那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心事。

“他还会这个啊……”喜猫猫躲在不远处的竹丛后小声嘀咕着,心里涌起一阵好奇。作为合卫的新任成员,他从未见过铁面如此温柔的一面,这让他有些意外。

就在这时,一个紫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铁面身后。直到一曲终了,对方才缓缓开口:“好久不见。”

铁面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他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说道:“紫瞳……”

“你现在是尉长了,你的愿望成真了,开心吗?”紫瞳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似乎在小心翼翼地触碰某个敏感的话题。

“比起当尉长,我更怀念当合卫的日子。”铁面叹了口气,“那时候虽然训练很累,但有你在身边陪着我。每天早上迟到被罚跑圈,可那些日子反而让我觉得最开心。”

紫瞳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你还挺怀旧的嘛。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们初遇的地方,我怎么会忘记呢?”铁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我只是来这里缅怀过去罢了。”

紫瞳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变得低沉:“当年……对不起。”

铁面愣住了,紫瞳继续说道:“是我没有尽到责任,让你受了伤。后来我又离开了你……”

“你现在过得好吗?”铁面的声音有些哽咽。

“还挺好的。”紫瞳笑了笑,“那你呢?感觉你比以前成熟稳重了很多。”

“还是那样吧。”铁面别过脸去,不想让紫瞳看到自己眼中的波动。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紫瞳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毕竟我也是个不称职的师父。”

“你也知道啊……”铁面握紧了拳头,“我现在对你只有恨,恨你当时为什么离我而去,我真的无法理解。”

紫瞳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我……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太迷茫了。”

“铁面……”紫瞳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愧疚,“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平安,不再受伤……”

铁面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喜猫猫躲在竹丛后,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铁面和紫瞳之间竟有着这样一段故事。

“我知道你现在变得比较死板,可只有我知道,你曾经也是个爱笑、天真贪玩的少年。”紫瞳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我从没想过你会离开合盟,离开我;再说了,人不是会变的吗?你也一样。”铁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这些年你也在逃避。”铁面的声音渐渐低沉。

“你又何尝不是呢?你戴眼罩是因为想逃避吗?”紫瞳反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质问。

“你逃避,是因为我把我的眼睛给了你;你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紫瞳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安慰,却也带着难以言说的苦涩。

风轻轻拂过竹林,带走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与沉重。

“韫茹呢?”紫瞳问道。

“最近没见她。”铁面回答。

“嗯,有韫茹照顾你我也放心了。”紫瞳轻声道。

白韫茹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呦,这不是紫瞳吗?”

铁面赶忙招呼道:“韫茹姐,你来了。”

白韫茹目光锐利地看着紫瞳:“紫瞳,你已经伤害眠眠一次了,怎么?还想再伤他一次吗?”

紫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出来啊,你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吗?”白韫茹的话中带着责备。

铁面拉了拉白韫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白韫茹看着铁面,叹了口气:“眠眠!”

铁面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白韫茹轻叹一声。

紫瞳:“……对不起……我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白韫茹:“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紫瞳:“铁面……原来……你这些年是这样过来的啊……”

铁面:“嗯……你的离开确实让我受到了创伤,我迟迟不能释怀。”

紫瞳:“当时我很迷茫,对不起,是我的一时冲动让我失去了你。”

铁面:“我最讨厌你不考虑我的感受了,只考虑自己!”

这一刻,铁面也没有在外面的威严,而是很失望地诉说着这些年的事情。紫瞳默默地听着,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紫瞳:“真的…不能回到以前了吗…”

铁面:“我想不必了,既然你已经离开了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

紫瞳:“我明白了。”

紫瞳失望地转身离去。

白韫茹:“眠眠,你明明很想跟你师父回到当初,为什么那样对他说呢?”

铁面:“不是,我实在是想不通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是我哪里做错了吗?还是……因为其他的……”

白韫茹:“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你当时也是救人心切啊。”

白韫茹:“虽然现在灵熙国一部分人说因为你你师父才离开的,但还是有我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铁面:“谢谢你韫茹。”

白韫茹:“不用谢啦,你笑一笑嘛,别老板着脸了;别人还以为你是机器人没有感情呢。”

铁面:“什么嘛,我只是不爱笑罢了。”

而躲在草丛里的喜猫猫看着这一切,感觉有些惋惜还有……遗憾。这对师徒终究还是没有解开心结。

*夕阳的余晖依然温柔地洒在竹林间,铁面望着紫瞳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便再也无法挽回。而此时此刻,他只能站在原地,静静地目送着那个曾经无比亲近却又渐行渐远的身影。*

喜猫猫悄悄从竹丛中探出头来,望着铁面的侧脸,心中不禁感叹,原来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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