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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感手术台

Memoryearth月黑之时

冻勇的机械指节敲击着全息控制台,实验室的蓝光将他切割成破碎的几何体。九霄被开启仿生人记忆存储模式,被神经拘束带固定在记忆透析椅—也就是医院病床上,看着自己的童年影像在防弹玻璃上循环播放——每个画面里拂晓的脸都被替换成母星通缉令。

凛烽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执行完任务后她都要独自检查你的记忆模块吗?

冻勇调出拂晓的操作日志,画面里拂晓正删除一段代码——那恰好是九霄初中时送给远近山的量子玫瑰数据。

机械臂突然刺入九霄的太阳穴,强制回放被加密的记忆:在某个暴雨夜,拂晓的瞳孔闪过机械红光,将逃生舱坐标篡改为死亡陷阱。

凛烽你所谓的羁绊……不过是她编写的恋爱模拟程序。

全息屏炸开三百个平行宇宙的结局:在79%的可能性里,拂晓在获得母星赦免令后亲手格式化了九霄;在92%的时间线中,九霄的核心代码里埋着拂晓设置的道德枷锁。

冻勇摘下军帽,露出与拂晓极其相似的侧脸轮廓。

凛烽你真以为,她跟你的一切都是因为爱?

神经接口突然喷射记忆雾,九霄看见拂晓在领主会议投票赞成《仿生人情感阉割法案》;她珍藏的生日礼物实为监控发信器;每次拥抱时她后颈闪现的代码,正是母星处决指令。

实验室突然播放初中探险的录音,背景音里清晰传来拂晓的冷笑:"那个傻瓜,真以为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当九霄的瞳孔开始量子震颤时,冻勇俯身耳语。

凛烽她连你误杀远近山都是我设计的剧本,为测试你的愧疚承受阙值。

全息影像里拂晓的嘴唇始终与声音有0.3秒延迟;地面阴影中冻勇的轮廓长着机械隼翅膀;每次九霄产生怀疑时,通风口就释放拂晓信息素味道的镇静剂 。

凛烽你记得的那次初吻,是她夺得记忆库之后的表演。

凛烽三年前的那次遇险,她的救援速度比平时慢了17秒。

手术台上α波共振削弱了九霄的判断能力,冻勇真实记忆里嵌入了32帧伪造画面。拂晓被植入的代码数据的录像也在其中有了一份功劳。

冻勇最后调出九霄的神经图谱,在"信任中枢"与"痛觉受体"间搭建虚假神经链接。

每当九霄想起拂晓的拥抱,太阳穴会刺痛,看见拂晓的影像时,舌尖泛出金属血腥味。听到拂晓的声音频率,后颈仿生接口自动播放篡改录音。

凛烽现在,我亲爱的孩子……

他轻触发送键,让毒素开始侵蚀九霄的长期记忆。

凛烽她早就知道你是仿生人,对吗?

冻勇俯身,呼吸吸喷在九霄的后颈。

凛烽她需要的只是你的战斗数据。

这当然是假的。但九霄已经被猩红的数据海吞没,她的泪腺已经失控,冷却液从眼角滑落,凝固成冰晶。

九霄的思维开始混乱,记忆库被植入的病毒篡改——拂晓的微笑变成讥讽,拥抱变成试探,每一次保护都像监视。

凛烽回去吧。看看她会不会拆了你的情感模块,取出核心。

当九霄踉跄着撞碎实验室玻璃时,满地折射的拂晓都挂着长官特有的冷笑。而真正的杀机藏在最后——那些刺痛她视网膜的警告红光里,藏着拂晓真正想说的三个宇宙坐标,正以摩尔斯电码的频率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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