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再次睁眼时已经像实验小白鼠一样绑在椅子上。浓重的血腥味冲入大脑,让她想起自己枪杀远近山那段痛苦的回忆。
九霄拂晓?人呢?
突然,灯齐刷刷亮了起来,把中间一个人的身影照得透亮,那里立着凛烽。
凛烽九霄。我已经和你说过了,道理也不是没讲。为什么还要回这个已经废掉的世界?为什么选择信任拂晓?她不是个好东西。
凛烽走上前凝视着九霄的双眼,九霄也呆呆的望着他。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九霄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
凛烽听了却没有生气,只是叹息了一声。
凛烽你病了,你可别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
他摘下军帽露出与拂晓相似的侧脸,声音凑出拂晓的声线,应该又是另一种精神污染。
凛烽真以为你们是命运共同体??
九霄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他,精神洗脑已经不管用,九霄于是被放倒。凛烽扣上她的第三指节,九霄记忆库投射在天花板。但之前多次的所有结果都不同,九霄睡梦中开始有了反噬迹象。他在摧毁记忆结晶时发现了隐藏协议,那些本该删除的画面:
他如何从拂晓脑脊液中提取情感样本;
如何在她杀死远近山时植入入愧疚代码;
如何在每个克隆体心脏上刻上他的名字。
最危险的时候,九霄突然用凛烽权限密码反问:“父亲,你也在找不被二维化的爱吗?”
凛烽自知大势已去,笼中鸟终究要飞,但他仍旧不甘心,想使出最后一个杀手锏。
凛烽拂晓被我杀了。
九霄出人意料的突然暴起,干掉了实验室里的所有人。凛烽震惊的望着一切。而九霄眼睛浅浅倒映出拂晓的影子,她的情感阙值觉醒再次达到临界值。但精神支柱尽管倒塌,他还是精神支柱。她情感混乱,双眼流出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冷却液。她忙乱的捅了凛烽一刀,冲出实验室的门,密码是瑟拉维斯的星际坐标。
这时,拂晓号召招实验室的人对她言听计从。“我们已经把你的搭档干掉了。”
拂晓却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爆发出一阵颠狂的大笑。两只蓝色眼瞳猛然射出的却是凄惨的光芒。
拂晓我是ME行动的负责执行人,现在你们这里全权由我管……
面对众人惊呼,认为拂晓早已不在人世的质疑,拂晓只是冷冷的望着这一切。
她很快就组建了一支很有效率的“军队",决定在二维化之前殊死一搏。她刚跑出来就遇见了也刚好一身是血,杀了所有人跑出来的九霄。九霄的黑色眼眸猛然射出金色流光,数据流断断续续。
九霄我杀了长官……我杀了他……
拂晓二维化时间一到,我们都活不了。
远近山也冲了出来,以自己只剩半条命为代价。九霄发出尖锐爆鸣声,把他扶住,左臂挽住拂晓,三人冲出囚笼。
三人冲出囚笼。九霄的机械臂卡在记忆迷宫的第五层夹缝,三维空间的法则正在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