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我】棒棒糖

实习护士我VS儿科医生鑫

消毒水的气味在午夜十二点的急诊大厅格外刺鼻，我抱着烧得小脸通红的小葡萄冲进分诊台时，值班护士正在给急救车下来的担架登记。怀里的孩子忽然揪住我胸前的草莓胸针，带着哭腔喊："小姨，肚肚痛......"

"马上就好宝贝。"我轻拍她后背，抬头看见急诊室电子屏上滚动着值班医生名单——儿科：丁程鑫。这名字像颗薄荷糖，在焦虑的深夜里泛着清冽的光。

诊室门推开时带起一阵穿堂风，白大褂衣角翻飞如同白鸽的翅膀。年轻医生正俯身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暖黄灯光落在他眉骨上，睫毛在眼睑投下细密的影，像是水墨画里晕开的远山。

"三岁半？"他摘掉听诊器焐热金属面，手指修长如竹节，"小葡萄对吗？"被叫到名字的孩子从指缝里偷看他，忽然破涕为笑："医生哥哥有酒窝！"

丁程鑫闻言真的笑起来，左边脸颊陷出小小的漩涡。他变魔术似的从白大褂口袋摸出只毛绒考拉："现在考拉医生要给小葡萄检查咯，我们先来听听肚子里有没有小青蛙在唱歌好不好？"

我看着他耐心地将听诊器捂暖才贴上孩子腹部，忽然想起上周护理课上老师说的：真正的好医生，连医疗器械都会记得先温暖。小葡萄的抽泣声渐渐停了，诊室里只剩下他温润的嗓音，像春溪漫过鹅卵石。

"急性肠胃炎，需要输两天液。"他开处方时钢笔尖在灯光下微闪，"夜间输液室在二楼拐角，注意给孩子盖毯子。"递过病历本时，我注意到他胸牌上别着枚橙子形状的徽章。

凌晨三点抱着睡着的小葡萄走出医院时，春雨正淅淅沥沥地打在玉兰树上。我回头望了眼三楼亮着的诊室，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踩着水洼跑来。丁程鑫举着把透明雨伞，白大褂下露出浅蓝衬衫衣角："夏小姐，伞。"

雨珠顺着伞骨滚落在他肩头，他发梢沾着夜露的湿气，身上有淡淡的柑橘香。"明天..."他顿了顿，酒窝又浮现出来，"记得给小朋友准备清淡的粥。"

一周后我抱着锦旗站在儿童医院住院部，护士长惊讶地打量我："你说要送给丁主任？"顺着她手指望去，走廊尽头查房的身影让我瞬间僵住——丁程鑫正弯腰给病床上的小男孩看奥特曼卡片，白大褂口袋鼓鼓囊囊地装着棒棒糖。

"新来的实习护士？"他突然转身，吓得我差点打翻怀里的绿萝。阳光穿过百叶窗落在他胸牌上，"儿科住院部副主任丁程鑫"几个字闪闪发亮。我盯着他口袋里露出的半包小熊饼干，突然想起那夜他严肃叮嘱家属忌口的样子，噗嗤笑出声。

丁程鑫挑眉，忽然伸手从我护士服口袋里抽出支蓝莓味棒棒糖："没收。"转身时白大褂扬起薄荷味的清风，我听见他低声哼着儿歌的调子，后颈碎发被穿堂风轻轻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