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众人都在专心研究“阿姐鼓”那扇门的玄机。谭枣枣百无聊赖地挨着阮澜烛坐着,支着下巴听着,一副乖顺模样。
“困了?”阮澜烛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温和,“要不待会儿跟我们一起进去?”
“阮哥,我才不要。”谭枣枣一听这话,眼睛倏地瞪得溜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进去多吓人呀,在家吃吃喝喝多好。”
“阮哥,你可不能对枣枣姐心软。”程千里在一旁看得热闹,忍不住凑上来拱火。
程一榭在旁边简直没眼看——他这弟弟,真是把“不作死就不会死”诠释得淋漓尽致。
“阮哥~”谭枣枣立刻转向阮澜烛,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眼神里满是可怜兮兮的祈求,声音软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带着点撒娇的鼻音。
“行,不进去。”阮澜烛被她这副模样取悦了,勾唇轻笑出声。他转头,目光浅浅地落在程千里身上,那眼神看得程千里后颈直冒凉气,莫名有点发毛。
一旁沉默许久的凌久时,此刻简直酸成了柠檬精。他心里疯狂嫉妒着阮澜烛能被谭枣枣这般依赖,却也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只能暗下决心:必须快点变强。
忽然,灯光开始莫名闪烁。程千里、阮澜烛和凌久时手中的石头同时剧烈地亮起光芒,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是时候进门了。
“照顾好自己。”阮澜烛低头,在谭枣枣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转身推开那扇门,缓步走了进去。
凌久时深深看了谭枣枣一眼,沉声道:“等我们好消息。”
“我肯定能平安回来的!”程千里朝留在原地的人扬了扬下巴,笑得爽朗。
“你们也照顾好自己。”卢艳雪站在一旁,笑着挥了挥手。
门缓缓合上的瞬间,谭枣枣坐在沙发上,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哎哟,这才刚走,就开始想啦?”卢艳雪看她这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谭枣枣的耳尖“唰”地红了,小声嘟囔着:“卢姐姐~”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卢艳雪笑着摆摆手,“还有十五分钟他们就出来了。二楼右拐有给你准备的房间,去歇会儿吧。”
“好的,谢谢卢姐姐~”谭枣枣眼睛一亮,心里涌上一阵小惊喜——阮哥居然还特意给她准备了房间。她笑着应了声,脚步轻快地往二楼跑去。
——
“还差一个人没来啊!”漂亮的导游姐姐数了数眼前的队伍,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小声呢喃着:“不该啊……”
凌久时扫了眼人群,没少人啊。昨天来的那几个,今天一个不落地都在。
“凌凌哥,我好怕。”徐瑾攥着凌久时的胳膊,声音发颤,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
旁边的阮澜烛忽然学样,拖着长调往他身边凑:“凌凌哥,人家也怕~”
凌久时:“……” 他嘴角抽了抽,没接话。
导游很快敛了神色,笑了笑:“看来是出了点小状况,那我们先开始今天的行程吧。”
她将众人领进一座展馆,细致地讲解着馆内的历史渊源。末了又叮嘱道:“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哦。记住,千万不要抬头看;下午三点前不能出展馆,六点我来接大家。祝各位玩得愉快。”
徐瑾寸步不离地跟着凌久时,怯生生地问:“凌凌哥,我们往哪边走啊?”
凌久时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拉开些距离。他心里门儿清——自己有喜欢的人,可得守好男德,不能输给阮澜烛。
徐瑾的脸色僵了一瞬,随即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四人一边在展馆附近逛着,一边留意搜寻着线索。
另一边,谭枣枣刚推开房门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谭枣枣:“???”阮哥新装修的房子吗?不对啊,不可能在房子里盖房子啊!
她眼前是个荒凉的村子,一座巨大的展馆像面突兀的鼓,孤零零地立在那儿,既透着破败的颓势,又隐约藏着几分昔日的繁华。
谭枣枣懵了:见鬼了?又莫名其妙进门了?!她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往展馆走去。
凌久时远远望见一个穿红裙的女人朝这边走来,那身形看着格外眼熟,便碰了碰身边两人:“祝盟,牧屿,你们看那人,是不是很眼熟?”
阮澜烛和程千里望过去,随着女人越走越近,那张脸渐渐清晰——不是谭枣枣是谁?
谭枣枣也瞧见了熟悉的三人,积攒的委屈瞬间绷不住了,“哇”地一声哭出来,快步朝他们跑过去。
“呜呜呜……阮哥……凌凌哥……”
阮澜烛连忙迎上去,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乖,不哭了。告诉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谭枣枣抽抽噎噎地说:“我……我刚推开你给我准备的房间……就到这儿了……”
三人听完都愣住了——门竟然盯上了谭枣枣?还能强制人进不属于自己的门?
等情绪稍稍平复,谭枣枣眼眶红红的,乖乖站在阮澜烛身边。她瞥见几乎要贴到凌久时身上的徐瑾,好奇地问:“凌凌哥,你旁边这位是?”
“她啊。”凌久时又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拉开距离才介绍,“叫徐瑾,是个新人。”
徐瑾立刻露出礼貌的笑:“你好,我叫徐瑾。”
谭枣枣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浅浅一笑,显得又滑稽又可爱:“你好,我叫曲晓橙。”
阮澜烛拉过谭枣枣的手,“这是牧屿的。”
谭枣枣点了点头,这是阮哥告诉他千里在这扇门的名字还有门的情况,她进的是阿姐鼓这扇门。但是谭枣枣还有些委屈,她的门没有开,却被迫要进门,真的很难受的。
阮澜烛凝视着她精致的小脸,眼神晦暗不明,忽然轻笑一声:“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谭枣枣眨了眨眼。
下一秒,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带着笑意:“嗯,是甜的。”
谭枣枣的脸“唰”地红透了,羞愤地瞪着他。
阮澜烛却理直气壮地回望她:“怎么,我亲我女朋友,犯法?”
谭枣枣:“……”不犯法。
“祝哥,我们还在呢!”程千里可谓是破坏气氛第一人。
谭枣枣被闹了个大红脸,心里的惶恐不安全然消失了,她进门又怎么样,有阮哥和朋友们,她怕啥。
阮澜烛的眼刀子直直往程千里身上放,这小子真的该练一练了。
程千里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他好像话多了一点……
凌久时轻笑,“好了,我们先找线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