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哥,你在想啥呢?”谭枣枣歪着头,眼睛弯成两弯月牙,嘴角翘着抹俏皮的笑,“要不咱们去瞅瞅凌凌哥那边有没有新发现?”
阮澜烛垂眸看她,那张带着几分天真的脸蛋撞进眼里,心头莫名一暖。他眉梢轻扬,薄唇微抿,暗自笃定,眼前这姑娘是他的,往后也只能是他的。这份确信让他眼底的线条柔和了些许。
两人手牵手的归队找线索,女人不耐烦的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线索找到了吗?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
“老板,这不是正在找的嘛!”蒙钰轻声道。
女人尖细的声音响起,“我雇你是快点出门的,这都第二天了,你怎么还没找到?你是不是不想要尾款了!”
蒙钰听的一阵头大,他造孽啊!怎么接了这么个单子。
“你说话啊!”
蒙钰深呼吸,“老板,我去找线索,您在这待着,记得不准大声喧哗。”说完蒙钰利落的走了。
阮澜烛几人看了一眼女人,跟着蒙钰走了。
女人跺脚,本就不好的脾气瞬间炸了,她全然忘记了禁忌条件,尖叫起来。
墙壁蠕动,伸出条条树干把她卷了进去。
到了回去的时候,几人走在队伍后面。
“你老板呢?”谭枣枣观察了四周,没见人。
蒙钰耸耸肩,“不知道,看来拿不住尾款了。”
凌久时笑了笑,把手探进衣兜,他脸色一变,摸着兜,嗓音里裹着懊恼:“糟了,我的钥匙丢了!”
阮澜烛立刻摆出震惊模样,故意拔高了音量:“什么?凌凌,你也太粗心了吧!”声音大得让整个队伍都听得一清二楚。果不其然,众人瞬间炸开了锅,抱怨声像潮水似的涌了上来。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满意。效果到位了,接下来就能按计划行事——把徐瑾绑了换线索。
蒙钰凑过来,一脸佩服:“你们咋知道钥匙是假的?”
阮澜烛挑了挑眉,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白鹿老大的人品,我还能不清楚?”
蒙钰愣了愣,没再接话。
不远处,程千里、谭枣枣和凌久时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三人眼里都憋着幸灾乐祸的笑。阮哥这招还是这么狠,绝了。
程千里压低声音嘀咕:“你说阮哥嘴这么毒,我真怕他哪天舔嘴唇把自己毒死。”
谭枣枣煞有介事点头:“我觉得有可能。”
凌久时唇角弯了弯,简短附和:“确实。”
谭枣枣的目光忽然落在凌久时怀里的鼓上,好奇发问:“凌凌哥,你咋还揣着个鼓啊?”
凌久时晃了晃手里的鼓,嘴角勾出抹神秘笑意:“明天你就晓得了。”
程千里翻了个白眼:“啧,凌凌哥,你啥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
凌久时只笑不语。
程千里瞅着他,不死心地试探:“那凌凌哥,今晚我跟你睡呗?一个人睡有点怵。
“行。”凌久时答应得干脆。
饭桌上——
徐瑾喝下那碗掺了药的粥时,凌久时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程千里早早就钻进了凌久时的被窝,徐瑾却气鼓鼓站在一旁:“凌凌哥,为啥他能跟你睡?他还那么胖!”
程千里瞪圆了眼,指着自己反驳:“我胖?明明是你胖好吧!”
徐瑾默默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真是直男审美……”
阮澜烛把谭枣枣揽进怀里,手掌轻拍她的背,语调带着点戏谑:“该睡了,别笑了,笑多了容易长皱纹。”
谭枣枣闻言,瞪着他龇牙咧嘴抗议:“唔,不许咒我!”
半夜——
万籁俱寂中,徐瑾悄无声息地起身出了房间。阮澜烛、凌久时和程千里默契地从床上爬起,没叫醒熟睡的谭枣枣,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来到河边。
只见徐瑾褪下外层衣物,露出一团血肉模糊的躯体。
程千里倒吸一口冷气,心底直呼:喔靠!
三人对视一眼,没再多留,转身回了房间。
清晨——
天刚蒙蒙亮,程千里的惊呼声划破了寂静。谭枣枣被吵醒,下意识朝床边看去,却被一双手紧紧捂住双眼。阮澜烛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枣枣,乖,别看。”
谭枣枣眨了眨眼,听话点头。好奇心会害死猫,这点她懂。
这一天,导游简单交代了几句禁忌便离开了。徐瑾乖巧地跟在凌久时身边,两人走在展馆附近。
凌久时停下脚步,转头对她说:“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上去看看。”
“好!”徐瑾脆生生应道。
屋顶上,猎猎风声掀动衣摆。凌久时眯起眼,恍惚看见一个穿破旧红嫁衣的女人悬浮在前方,声音阴森又裹着恨意:“把她带过来……把她带过来!”
他晃了晃脑袋,快步下楼,冲阮澜烛递了个眼色。阮澜烛身形如风般冲过去,一掌劈在徐瑾脖颈。她瞬间瘫软,被五花大绑带到屋顶。
嫁衣女缓缓现身,看着昏迷的徐瑾冷笑:“我的皮,该还给我了!”
阮澜烛冷声发问:“门在哪?”
嫁衣女瞬移到程千里身旁,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程千里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从包里取出腿骨制成的鼓槌递过去。
嫁衣女接过鼓槌,在空中随意划了几下,一道漆黑古朴的门渐渐浮现。就在这时,王小优突然跑出来兴奋大喊:“下一扇门的线索是我的了!”
话音未落,一道雷光劈下,王小优瞬间倒地。谭枣枣捂住嘴巴,满脸震惊:“门还会杀人?”
阮澜烛浅笑补充:“补充个小知识,假钥匙插进门里,人会死哦。”
凌久时敲碎鼓面,拿出钥匙,扬起得意的笑:“这下知道谜底了吧?就是我说的‘明天就知道了’。”
门被打开,程千里弯腰捡起下一扇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