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大床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托住谭枣枣紧绷的神经。她陷进蓬松的棉花被里,舒服得眼皮发沉,几欲阖上。
还没等睡意完全漫上来,房门突然被“砰砰”砸得震天响。
“枣枣姐,你在吗?枣枣姐——枣枣姐——”程千里的声音像被按了扩音键,在整个黑曜石基地里回荡,带着股近乎撕心裂肺的急切。不过是去拿包薯片,说好十五分钟就回,这都多久了?他手心捏着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直冒,就怕谭枣枣在里面出了什么岔子。
谭枣枣猛地睁开眼,“腾”地坐起身——坏了!进门前提好要给程千里拿薯片,结果一沾到床,脑子里的弦就松得没影了,竟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精神的倦怠混着身体的乏累,像块湿棉花坠在身上,让她连抬手都觉得费劲。可门外那一声声急吼吼的呼喊,却像小鞭子似的抽着,由不得她再赖一秒。咔哒一声,门锁轻响,门开了。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程千里瞅着谭枣枣那略显凌乱的模样,当即“嗷”地蹦出一嗓子:“枣枣姐,你这是刚从哪儿钻出来?瞧着跟做贼似的,怎么这么狼狈!”
谭枣枣:“……”
看他那副天塌下来般的急样,谭枣枣心头那点被吵醒的烦躁散了大半,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我刚从门里出来,安全。”
程千里眼睛瞪得溜圆:“进门了???”
“行了千里,”谭枣枣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湿意,倦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我得补会儿觉,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
“哦,好。”程千里蔫蔫地应着,一步三回头地往下走,满脑子都是问号在打转——枣枣姐进门了?她什么时候进去的?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千里,怎么了?”凌久时刚进门,就见程千里对着空气出神,那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实在少见。
程千里赶紧把方才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末了还挠着头犯嘀咕:“凌凌哥,你说枣枣姐怎么突然就进门了?”
凌久时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笃定:“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枣枣能进我和你阮哥一同在的门,你不必担心。”
“枣枣姐这技能也太奇怪了。”程千里摇着头,语气里带着点同情,“不过有阮哥和凌凌哥在,她总归是高枕无忧的。”
“对了,枣枣呢?”凌久时目光扫过客厅,没瞧见人。
“枣枣姐休息呢。凌凌哥,你要不要也歇会儿?”
“嗯。”
再说阮澜烛那边,简直像上了发条——刚从门里出来,转身又马不停蹄地钻进去,来来回回忙得脚不沾地,活脱脱一个劳模。
庄如皎跟在身后眼皮直跳,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想死。
*
谭枣枣睡了个十足的好觉,起来后美滋滋泡了个热水澡,浑身筋骨都舒展了,舒服得轻叹出声。
换上一条漂亮的小裙子,她像只轻快的花蝴蝶,翩然下楼。
凌久时抬眼望见,不由微微一怔。谭枣枣今天美得格外亮眼,是那种明媚热烈、让人移不开眼的美。
“凌凌哥~我们晚餐吃什么呀?”她脆生生地喊着,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这一声“凌凌哥”,喊得凌久时心都软了,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大明星,今晚有清蒸鲈鱼和清蒸虾。”
“真好诶!”谭枣枣眼睛一亮,满意地点头,这些都是不长肉的,正好可以多吃点。
“艳雪姐进门了,今晚就简单吃点,凑合一下。”凌久时望着她,眼里的爱意与期待几乎要溢出来——给喜欢的人做饭,原来是这样幸福的事。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凌凌哥的手艺。”
一旁的陈非默默端起汤碗,假装没看见凌久时那毫不掩饰的眼神。心里却在急吼吼地念叨:阮老大,你再不快回来,家都要被人“偷”了!老话说得好,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胃,女人也一样啊。
程千里也觉得凌凌哥今天的眼神怪怪的,可具体怪在哪儿,又说不上来,只能闷头扒饭。唔,不得不说,凌凌哥做的饭是真挺香。
“凌凌哥,我给你打九分,剩下的一分我怕你骄傲。”谭枣枣冲凌久时竖了个大拇指灿烂的笑着。
“谢谢。”凌久时内心甜如蜜。
“明天我就开始工作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进门了。”
“好。”凌久时有些犹豫,他不想长时间见不到谭枣枣,他怕谭枣枣把他忘记。
犹豫着,他开口问道:“枣枣,我能探班吗?”
“当然能啊!”谭枣枣点点头,很是骄傲的说:“凌凌哥这么帅的人来探班,我可是会很骄傲的。”
程千里看向程一榭,欲言又止。
程一榭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程千里立马安生起来。
作者说天知道我多崩溃呜呜呜,打个王者连跪,每把举报人都能成功,我碎了😭😭😭